“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已经把我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结果不好又能怎么样？”
说完萧长意懒得和萧长定继续废话，直接朝着皇城外出去了。
萧长定觉得自己心头烧了一团的火。
十五岁开始，他就比不过萧长意了！
皇帝缓慢地喝着桌上剩下的半盏茶。
喝完以后，郑大伴又给续上，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的脸色，试探性的问。
“其实那位云娘子哪里比得上宣城公主，不过是一个出身低微的青楼婢女，陛下何必要如此上心呢？”
皇帝看了一眼郑公公。
“你什么时候成了萧长意的人？”
郑公公手里的银锡壶瞬间掉在地上，吓得他顾不得地上滚烫的水，赶紧跪下。
“奴才不敢。”
皇帝却是笑了，这段日子大概是过得比较顺心，所以笑容也多起来了。
“你跟了朕那么多年，所以揣摩到了朕的意思，应该有四十年了吧。”
“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选择，足够在朕走后保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了。”
“这年头，只有聪明人才能把日子过好。”
郑公公磕头如捣蒜。
“陛下西去，奴才一定会殉葬的，绝对不敢苟活。”
皇帝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现在有些清明的看着窗外。
“其实云氏和宣城公主和沁妃一点都不像，但是她们给人的感觉是一致的。”
“宣城公主说，匈奴倾灭从她开始，我从未见过有如此豪情壮志的女子。”
“但是后来，宣城公主把我大夏的饮茶习俗吃精致点心的习惯带到了匈奴，这是在腐化他们的贵族阶层。”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想明白这个问题，她不是选择了苟活，而是选择了被后面的人铺路。”
“沁妃第一次出场就骑着老虎，她要杀了我的父皇，因为她的情郎一家子养死了父皇一匹心爱的马，就被斩首全家，她要报仇。”
“但是后来沁妃没有那么做，而是成了我父皇的宠妃，努力的学习读书认字，我父皇缠绵病榻的两年多时间里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政令诏书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她们的身上，不是随波逐流，随遇而安，而是不断的在找新的路去走。”
“我很敬佩她们。”
郑公公跪在地上不断的擦冷汗，直到皇帝说。
“起来吧，我们去看看云氏。”
郑公公心里直打鼓特别的想要问一问皇帝打算把云娇娇怎么样。
皇帝手背在身后，已经大步的往门外走。
君心难测。
或许皇帝就是真的想要把云娇娇收入后宫，也或许皇帝就只是想拿云娇娇试探一下萧长意的深浅。
郑公公赶紧跟上。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从今天开始，在皇帝的眼中他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皇帝特别的寂寞，有很多的话需要说出来还需要有人共同经历过，能够理解。
云娇娇已经想好了脱身之策。
老皇帝和萧长意之间当然一定要坚定不移的选择萧长意。
就算是萧长意，现在根本没有实力，谋反推翻老皇帝。
就算是萧长意，很可能为了皇位放弃她。
但是长期来看，跟着萧长意会比较划算。
皇帝喜欢宣城公主喜欢沁妃，但是这两个女人，一个远嫁匈奴，一个成为妖妃被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