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贫僧应该做的。”
云娇娇能够闻得出来，无尘身上的檀香味道，和商朝阳收集的那些证据，居然是一个味儿的。
也就是说商朝阳可以在短期之内搞到那么多的东西，有无尘的功劳。
但是无尘自己本身就是皇子，还和太后在一块儿，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出头呢？
云娇娇没有把这个问题埋在心里，而是直接问。
“大师和太后在这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皇觉寺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就不管管吗？”
无尘笑了笑。
“女施主，贫僧和太后都是方外之人了，管这些事情不太好。”
说实话，云娇娇觉得自己问这样的问题也挺蠢的，但是就是想看看无尘会怎么敷衍。
理由确实是很敷衍。
但是这么说只能证明一个问题，他们是被迫归隐的。
谁能逼着太后和皇子，敲木鱼诵经？
皇帝！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卢文悦需要一个人清心诵经两个时辰。
无尘就招待云娇娇去吃斋饭了，云娇娇还把柔佳也给抱上了。
无尘亲自用朱砂在柔佳的眉心点了一点朱红。
“红尘过往皆成沙，继往开来和光尘。”
之前云娇娇还有些奇怪，萧长意为什么不专门嘱托无尘照顾卢文悦，现在明白了。
让卢文悦在这里出家，本身就很形式主义。
无尘这人像个花和尚一样几乎每顿饭都有鸡鸭鱼肉，那还怎么念经？
这些斋菜，甚至比云娇娇在王府吃的还要好，几乎已经可以比肩皇宫了。
无尘并不插手寺里的事情。
柔佳也吃的很开心。
云娇娇还是有些心事重重的。
因为她总觉得不管是无尘在这里还是卢文悦在这里好像都另有用处。
却不知道用处是什么。
无尘就一边吃饭，一边给云娇娇讲经。
“凡所发生皆有利于我。”
“此生不在于昨天和明天而在于当下。”
“现在的一蔬一饭才是最重要的。”
……
这些心灵鸡汤由一个长相特别漂亮的和尚灌出来，显得特别的优美动听，特别下饭。
然后云娇娇也吃了好多。
柔佳看到云娇娇吃东西就吃的更多了。
无尘也是好饭量。
等到萧长意风尘朴朴，一身血腥味进来，就只剩下了一桌子残羹剩饭。
萧长意在外面又杀人了。
无尘还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给你留饭。”
萧长意是真的不讲究，让人去盛了一碗白米饭过来就泡着剩菜汤吃。
“我吃你的剩饭是应该的。”
云娇娇怕血腥味吓到孩子，就抱着孩子出去了，然后听到外面的人在议论。
曹寡妇霸占良田，手上还沾了不少人命，全部都证据确凿，被萧长意下令直接斩首示众。
和曹寡妇偷情的那个和尚，把曹寡妇的头和身体放在一起又把身上剩下的钱给了旁边的师兄，让师兄帮忙办一下身后事。
然后他一头撞死在了巨钟上。
除了和曹寡妇偷情，并没有犯别的错，其实是不用死的。
这个和尚最后一句话是。
你那么怕黑，地狱路一定很难走吧，你等等我，我这就去渡你。
云娇娇真的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感情。
那个曹寡妇年纪已经很大了，恶贯满盈，和好多个和尚都有染，还给权力最大的白胡子和尚生了孩子。
殉情而死的那个和尚看起来年纪还很轻，属于女施主看一眼就想扣下来的类型。
但是他就一往情深，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