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回来了?”
“是,正在皇上营帐中请罪呢!现下所有人都被派进山里找人了”
离得较远都还能听见营帐中皇帝怒摔茶盏的声音,暴怒质问,连带着还能听见钱砚的声音
果真等人一走出来,顾流兮就瞧见钱砚的额头染血
邓卉柔赶忙上前安慰大皇子,倒是钱九诗看着哥哥的伤捏紧了拳头,脚步不得不朝大皇子走去
不多时,苏木便被人用担架抬回来,只见他左腿佝偻整个人疼的冷汗直流
苏襄未来只见其父亲上前焦急询问,生怕这只腿就此费了,御医跟着就往营帐中去医治,众人也都一语不发,除了几家进去的人家,其余则是开始担忧其他
生怕狩猎就此取消,白跑一趟
“安姐姐,苏襄同我有旧,我们代其去看看苏公子吧!”
“也好,左右这边我们也帮不上忙”
刚走到营帐前,就见池婉探头缩脚的朝里面张望,天寒地冻的竟连手炉也没带一个
“这不是池小姐嘛!不去找你的好姐妹,在人家苏公子的营帐前看什么?”
人声吓了池婉一跳,回过头时还惊诧未消
“我我来看望苏公子,你们又来做什么!谁准你们来的”
“嘿呦,就许你来,不许我们来?不知道的还当苏公子同你有交情呢!”
“什么情不情的!枉你父亲还是陛下太傅呢!净说些不知羞的蠢话”
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就差告诉别人她痴慕苏公子了,宋惢蕊原本是假意调侃一下,没成想还真炸出来一个
眼见人慌乱逃走,宋惢蕊还想不明白,这人不是奔着太子去的吗?
“别管她了,我们先进去瞧瞧”
到底是男女有别,贸然进去恐惹非议,安知夏便派锦画先进去通传一下
“苏公子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心休养。这腿已接好,短期内莫要走动、用力,这是药方,苏大人可派人随下官去取药”
“多谢”
“还劳烦父亲帮我向陛下请罪”
“你们在里头究竟出了什么事?怎的就摔下马了?”
“老爷、公子,有位锦画侍女说是安家、顾家、宋家前来看望”
“谁?没看”
“父亲,具体事宜待孩儿日后向你解释,当务之急是先向陛下请罪,山中猛兽出没,马匹受惊,孩儿未尽保护之责,现下太子不知所踪陛下难免会牵连苏家”
“你说得对,那为父立马便去”
待父亲离去,苏木才吩咐小厮将人请进来
像是早就知道有人会来一般,苏木没等来人客套便直言
“山内山路纷杂,大皇子就像先行走过一般,将我们引至靠近左侧的窄路。跳动的兔子引得太子挽弓,可就此时,游蛇出没,引得马匹受惊,四散跑开
由于路窄,我的马将我甩在树上便逃窜跑开,我腿受伤无力追上”
安知夏眉目一凌,见身边除了流兮便是宋惢蕊,婢女小厮都在外头候着,这才略微放心,感叹这苏公子行事莽撞,若是这话让别人听见,必要追责
说大皇子暗害太子,那可是大罪
“苏公子说话倒是丝毫不含蓄,今日之言我们也就当没听过”
苏木无畏一笑,目光紧紧盯着顾流兮,将手心朝她摊开
“这是有人在我落马后塞给我的,片刻之间我倒是没瞧清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