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心里更多疑问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另一把匕首的主人是曾经乾印门的人。
外公怎么会欠乾印门一个大恩情,我们兑印门应该是和乾印门八杠子打不到一起,井水不犯河水才对呀,我也从未见外公与乾印门的人有过任何来往。
见他俩向我点了点头,我对小个子女人说:“好吧,你就跟着我们吧,不过你先说说看我们的共同目标。”
“先不告诉你,等你们该知道的时候你们自然知道。”小个子女人娇媚一笑,对我抛了个摄魂夺魄的媚眼。
轻轻夺过我手上的匕首,合上鞘,小心翼翼地将它重新包进红布包后,又揣进怀里。
看得出小女人和我一样很珍爱汗血麒麟匕首。
“那,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小胖指着躺尸在地上,被小个子女人看着去送死的两个口罩人问道,小胖不知道宁晚棠和乾印门之间的纠葛。
“你,马大有的师弟,金三万,外号金三胖,马四爷收的唯一外姓弟子,可是,你看上去不怎么灵光啊?啧、啧、啧,马四爷这挑徒弟的眼光,不敢恭维啊。”小女人看着小胖一顿奚落。
“是,我和他们都是乾印门门人,可是谁规定了同门都得同心,所谓道不同不为谋,他们求得是财,而我同他们不一样,我要的是……”小个子女人说到要紧处嘴巴紧急刹了车。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啊?你是用左脑子,还是右脑子看到我师弟不灵光,还是你这人根本就没长脑子,信口雌黄,满口胡言。”
小胖倒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但我忍她很久了,就算真是我们兑印门的恩人,就算是个美女,也不能持靓行凶,也要讲究个礼数,不能在我们头上拉屎,毕竟尊重是互相给的。
那女子不理会我,轻轻一笑,随后又转向大嘴道:“林良,杭城离印门的太子爷。”
“乾印门降尸堂,冰玫瑰宁晚棠。”小个子女人向我们完整介绍她自己。
“曾经的。”大嘴皮笑肉不笑地插了一句嘴。
宁晚棠不理会大嘴,而是对我说了句:“还傻愣着干嘛呀,开棺取宝呀!”
“对、对、对,晚棠姐姐说的对,开棺取宝才是正事。”小胖是个很容易面对现实的人,既然是师父的话,他不能不听,不能拒绝宁晚棠的要求,那宝贝该分她一份也得分她一份。
他这会儿开心地拎起宝贝袋子就往凤血龙鳞棺蹦跶去。
宁晚棠和大嘴跟了上去,这宁晚棠把我们三个的情况是摸得七七八八,而我们对她基本上是一无所知,我还是对她一百个不放心,放慢脚步拉在最后,想要盯牢她。
“凤血龙鳞棺刚才在黑暗中合上,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古怪?”小胖在棺材前踌躇。
“开,你尽管开,有你小姑奶奶在这儿,你在怕哪个?”宁晚棠说话不好听,但她手上握着的那条降尸鞭,确实可以 给人增强信心。
大嘴照旧持枪警戒四周,小胖和宁晚棠合力推凤血龙鳞棺。
他们两人的力道不够,宁晚棠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冲着我喊:“那孙子,马四爷的孙子,说你呢,还不快来给你小姑奶奶搭把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这女人长得这般好看,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这么难听呢,她一定是巨门星坐命,还化了忌,出口就伤人。
听听她说的话,能把我想和人吵架的隐性基因全数从细胞里激活。
不过,仔细想想,她好像也没乱说,我是马四爷的亲孙子。
本着大人不记小人过,好男不与女斗的基本原则,我量大福大,不与她计较。
我上前与他俩合力将棺材盖子掀到地上,震得扬起一阵烟尘。
“可惜了这么大这么完整的一块凤血龙鳞料子,小爷我却带不走。”
“鼠老板,怎么是鼠老板躺在棺材里。”小胖上一秒在惋惜,下一秒看到棺材里的鼠老板惊讶地说,“也不怕把自己给闷死。”
棺材盖子一掀开,四周的灯火一瞬间黯淡下来,幸而我准备了手电。
“你没长眼睛啊,还是你的眼睛是摆设,他会龟息宫,他躺在棺材里龟息了,才不会被闷死呢。”
宁晚棠道:“说你傻你和你师兄还不承认。”
“鼠老板刚才一定是嫌我们和飞僵打斗太吵了,一个人躲在棺材里调息。一定是这样的。”小胖脑补道。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快,把他弄出去,别影响我淘宝。”
看来,宁晚棠对棺材里的某一样东西很感兴趣,急切地想要得到它,那样东西是什么呢?
我还真想不到,也猜不透。
宁晚棠见小胖不动,着急上火,自己俯身进棺材里拉鼠老板。
“我说,美女姐姐,给我个面子,你轻点成么,他是我们自己人,救过我的命,唉、唉、唉,不带这样瞎扯的,你会弄疼他。”
小胖打掉宁晚棠那双硬拖乱拽的手,跳进棺材,把鼠老板小心抱起来,正要递给棺材外的我时。
鼠老板刷地一下挣开眼睛,从小胖的怀抱里往后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立在宁晚棠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哼,又是一个色中恶鬼。”见多了男人直勾勾、赤裸裸眼神的宁晚棠以为鼠老板被她的姿容迷得有所失态,才会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向他道歉,说对不起。”鼠老板一个龙爪掌控制住宁晚棠的右肩胛骨。
宁晚棠疼得涨红了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你疯了么?道歉,道什么歉,本姑奶奶活到现在,就还没给谁道过歉。” 宁晚棠强忍着因巨疼将要落下的眼泪,嘴上从一而终的铁齿不认输。
她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我们看她是个姑娘家家,不与她计较,鼠老板才不管她是男是女,敢欺负小胖,绝不姑息。
“你、说、他、傻。”鼠老板又用了几分力道在宁晚棠的肩胛处,一字一顿地说。
“他就是傻,你也傻,你们都是傻子,哎呦呦!”宁晚棠疼得蹲了下去,嘴上还是像焊了304不锈钢一样样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