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儿给朕准备了惊喜?那朕可得等着……”
凌九胤放开云容,朝外面吩咐道:“让队伍加快速度,日落前务必赶到狞猎场!”
“是!”外面是新任禁卫军统领江鸣舟,他应声完朝前奔去吩咐着前方的人马,“加快速度!”
在皇帝车驾的不远处,刚刚在驾辇中的一切,在车帘被风吹开的那一刻,全落进了身后臣工们的眼。
臣工们见此情形,没敢抬头看,只是认为陛下对这容妃可真是恩宠有加,竟连在驾辇中都如此迫不及待。
可顾青渊骑着马跟在身后,看了个不偏不倚,那一刹那,他脑袋一片空白。
如今,她是妃,而他是臣。
他们之间隔着数条鸿沟。
有人心痛,那就有人心喜。
孟识墨坐在马车里,经过顾青渊身旁,看见顾青渊失去神采的眼眸,心底是开心的。
顾青渊不顾两家的关系,在赏梅会后毅然决然地来向他退婚,让他被其他朝臣在背后取笑。
现在看那云容成了陛下的妃子,顾青渊最后两头一场空,那他心里怎能不开心?
他颇幸灾乐祸地道:“真没想到,几月前还是大理寺罪犯,现在就成了后宫娘娘,这云容的手段可真是令孟某佩服啊!”
“顾大人,您说是不是?”
顾青渊如梗在喉,正憋屈着的他正无处宣泄,冷冷地道:“孟大人直呼容妃娘娘的闺名,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你……”
一句话呛得孟识墨闭上了嘴。
日落之时,一行人马终于浩浩荡荡到达狩猎场。
狩猎场周围,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宛如仙境一般。
凌九胤下了驾辇,步入行宫,他命所有人今晚休整后,明日再举行狩猎。
皇帝与后宫嫔妃居住在行宫的中间,而两旁是臣子们居住的地方。
最外围则是侍卫和禁卫军。
云容刚下马车,便见到杨玉娘远远地朝她福了福身子。
言谨行作为北夷丞相,又是新任的南凌国舅爷,此次自然是受邀贵客。
云容心领神会,对凌九胤道:“陛下,臣妾义兄远道而来,臣妾能否与他说几句话?”
凌九胤答应的很是爽快,“去吧!”
“多谢陛下!”
云容离去之前,凌九胤还不忘轻捏着她的手,“不过得在宴会前回来……”
云容扯了一抹勉强的笑,转过身抽回手,朝杨玉娘走去,再使劲地搓揉着手背和嘴唇,想把凌九胤留下的触感给搓揉干净。
“杨姐姐!”云容开心地扑到杨玉娘的怀中,就像小时候那样揽着她的胳膊。
几年不见,杨玉娘的眼角已出现了细纹。
杨玉娘鼻尖微酸,看着那个当初跟瘦猴子似的女娃儿,如今长成这样的倾国绝色,她欣慰之余又有担忧。
“容儿,现在你是娘娘,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云容将身后随侍的宫女支开,二人并肩往言谨行居住的客院走去。
她嗤鼻,不屑地嘀咕,“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这什么狗屁娘娘!”
“好,那不说了。”
杨玉娘像小时候那样牵住云容的手,二人相视而笑,聊着这些年各自身上所发生的事。
正巧在路上碰到从外边进来的言谨行,他见到一身华服的云容,脚步停顿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