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胤略显粗哑的声音带着猛烈的撞击声,慢慢地,只听到宫女不能自抑的呜咽声。
半个时辰后,李孝德听到殿内已没了声响,才将殿门打开。
只见凌九胤上身半露,衣带尽解,半躺在地垫上,喘着粗气,身子懒散地靠在桌脚,寒眸中似有什么在苏醒。
那是尽情发泄后的满足,是冲破这些年被母亲控制的快意。
而在凌九胤身旁,未着半缕的宫女正垂着泪,跪捡着地上被撕破的宫女服,她紧咬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李孝德命人拿来刚才备好的衣裳,穿在凌九胤身上,小心地询问着凌九胤,“陛下,这宫女该如何处置?”
凌九胤跨过宫女的身子,一甩衣袖,毫不留情地在空荡的殿内留下一句:“不得留子,送到军营……”
宫女一听,更是吓得全身颤抖,紧抱住凌九胤的腿,抬起含泪的双眼求饶着:“陛下饶命!求……”
凌九胤一脚踢向宫女的身子,厌恶地道:“滚!李孝德!将她的眼睛挖了!”
刚才就是看到那和云容相似的眼睛,他才宠幸了她,现在,不需要了……
宫女绝望地瘫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求饶。
李孝德见此场景,微微地摇了摇头,含着惋惜。
三日后,虚弱的云容渐渐身体好转,偶尔也能下床在窗前静坐一会儿。
这三日,凌九胤每日下朝便会来这朝阳殿坐一会再走,宫里的人都说陛下对容妃娘娘恩宠无加。
她心里却明白,凌九胤再也不是那个听他母后话的好儿子。
他内心的残忍和暴力已经觉醒。
这几日深夜,从他寝殿内抬出来的宫女已有三人。
如果不是宋白及那句需要静养,他对自己也不会容忍到今天。
他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肆意。
有时候,她坐在那低头安静地看书,而他靠坐在对面的榻上,她不用抬头都能看见他那炙然的眸光。
如果不是自己有伤在身,又弱不禁风得像是下一刻便会断气,只怕自己早已被他吃干抹净。
正当云容沉思之时,随侍宫女来报。
“娘娘,朝华郡主求见!”
舒媚儿?来得正好。
“见!”云容披上外衣,走到前殿。
见一身锦绣华服的舒媚儿正踏步进来。
她坐在暖榻上,与舒媚儿客套场面做完,便屏退所有宫女。
偌大的殿内只剩她和舒媚儿二人双目相对。
云容不想拐弯抹角,她一抹淡笑。“我是该称呼你为朝华郡主,还是舒媚儿?”
舒媚儿眸中讶色一闪而过。“我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云容拨弄身旁的香炉,似是漫不经心。“或者,我该问你,你是北夷的通天卫,还是南凌的朝华郡主?”
这一下子,舒媚儿坐不住,站起身来,“你……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