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普普通通有着雾霾的清晨,华生提着打包好的行李箱,在朴茨茅斯码头告别麦考夫一家人。
麦考夫一家将乘坐部队运输船前往孟买,舒适度比不上普通的邮轮,但胜在行驶速度快。
日夜兼程时间上能减少了三分之一,这次运气好,刚好有一艘运输船要返回,麦考夫利用职务之便,订了三间房。
送走麦考夫一家,华生站在码头眺望远去的运输船,几个月前他也是坐着这艘运输船回到伦敦。
不过他没资格去住运输船顶楼,只能在狭小密不透风的仓房里呆了将近一个月,那日子他再也不想回忆。
短短几个月,他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要是没有姑姑的到来,为他请神奇的中医治疗。
他大概只能成为跛子,带着一身的伤痛苟且于世,哪能有今天的日子。
他最近在学习华国文字,等到时候跟着姑姑去华国看看,要是能跟着学习中医再好不过了。
“回去吧?”玛丽鼻头冻的通红,收紧脖子上围巾。
“嗯。”
两个人手牵手相携坐上马车离开码头。
……
福尔摩斯刚回到家里,还没换上拖鞋便听到格蕾丝咋咋呼呼的声音。
偌大的客厅此时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跟着格蕾丝的女佣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平时两个人“公离婆,秤不离砣”,福尔摩斯为此没少吃醋。
“夏洛克,大哥大嫂要来了。”格蕾丝将电报交给他,“今天有发现吗?”
从塞乌里码头返回庄园时间已过一周,这周福尔摩斯被总督找去帮忙,驻印的英籍官员死于非命。
根据警局判断是中毒而亡,不过没能查清楚具体的毒物,这已经两年内第十起英籍官员中毒死亡的消息。
每个人的死亡后,尸体体表的各项体征完全相同,要说是自杀站不住脚,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死于同种毒药。
全部在印的官员都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被死神找上的是他们其中的一人。
政府大楼跟着风声鹤唳,门卫加强警戒,几乎很少能见到陌生人出入政府大楼。
“有啊,已经确认毒物。”福尔摩斯接过雪梨端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后续还需要大量的排查工作。”
“我听说和立法案有关系?”格蕾丝小声说,“他们说死者都是反对印度人参与到国家管理,真的假的?”
福尔摩斯顿了顿,给出答复:“死者的言论目前不确定真假,也有可能是别人为了更方便行事,特意找的托胡乱栽赃。”
“啊?”格蕾丝惊到嘴巴微张,“还有人栽赃?”
&34;怎么没有。”福尔摩斯亲了一下,格蕾丝的额头,“今天过得好了?去哪里玩了?”
“别提了。”格蕾丝整个人怏怏的,坐在沙发上,“上午在研究乔伊让人带过来的报表和资料,我发现她的精力真的很旺盛,每换一个男朋友,就增加一项副业。
“上个男朋友家里经营农场,于是前不久在北部搞了将近一千公顷的农场种植小麦。
“最近好像又换男朋友了,她说她想开家军火工厂,并且通知我今年矿场分红,又要投入进去。”
福尔摩斯安静听她说话,接过格蕾丝递过来的资料翻了翻,策划书里关于军火工厂的发展前景相当优越。
根据策划书里的时间预测,未来十五年会爆发洲际战争,甚至可能会有更大规模的战争。
现下很多地方冲突不断,军火工厂一旦投产,马上能获得丰厚的收益,并且连后续销售都不用愁。
要是碰上大规模战争赚得更多,就他知道的欧洲大陆上,很多国家为了争夺更多的地盘摩拳擦掌。
更别提拥有一个侦探社做后盾的乔伊,知道的消息只会更多,是该好好布置一番。
“不过我们那点钱不够,她的男朋友也会入股,”格蕾丝看向福尔摩斯说,“你要不要入股?或者大哥也跟着入股,我觉得要建就建一个大厂,小打小闹没意思。”
“你决定就好,家里的所有的财产都在你那里,至于大哥等他们来了,你再问问他。”
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两个人没有继续谈论收好资料。
“先生太太,可以吃晚餐了。”雪梨道。
“你先去,我马上来。”福尔摩斯道。
他拿着资料径直上楼,资料都是保密内容,不能被外人看到,不然会国际上引起轩然大波。
进入十一月中旬,福尔摩斯和格蕾丝难得合体去孟买码头接麦考夫他们。
关于之前的案子,昨天深夜总算是有收获,他们讨论在酒馆讨论提案,被酒保听到了,于是就有了这场长达两年的谋杀案。
福尔摩斯回来的时间很晚,他们两个人也没忘胡闹一场,年轻夫妻不都这样,没了案子的压力,心中被压制的欲望就会被释放。
“都是说了,要早点睡,你非不听。”格蕾丝指着自己的眼下的青黑,“你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她越想越生气,将手里拿着的项链丢在福尔摩斯身上。
“亲爱的,这不很正常吗?”福尔摩斯觍着脸微笑着,将手上的项链带在格蕾丝的脖子上,“我素了快一个月,时间短那肯定有问题,时间长才正常,而且我们感情好麦考夫他只会开心。”
两人收拾妥当坐上高尔驾驶的马车出发码头。
去码头的路上,格蕾丝注意到很多没见过的风景。
“高尔,那是什么地方,之前怎么没见到过?”格蕾丝指着远处的巨大三面石像。
高尔扭头看过去,“是三头湿婆神像,据说有一千年历史。”
格蕾丝满脸向往。
福尔摩斯道,“刚好麦考夫来了,我们找时间带他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