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暗自发誓,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喝醉了。
要人命的醒酒茶,不喝也罢。
“你去洗漱,我去给端早餐。”福尔摩斯端着托盘走出主卧。
格蕾丝忙不迭下床,冲向洗漱间,实在忍不住了。
连带昨天的晚餐吐的一干二净,揉揉空落落的胃,总算是舒服一点。
有毒的醒酒茶。
她可真不容易,差点小命不保,上次的醒酒茶只是难喝没吐。
难不成醒酒茶也跟着地理位置的变化进化了?
没一会,肚子传来剧痛。
福尔摩斯端着早餐回到主卧,没看到格蕾丝的身影,以为还在洗漱。
又等了十分钟,见她还没出来,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他快步走到洗漱间外,趴在门口听里面的声音,却怎么也听不到,他拧了拧门上的锁,焦急地问:“亲爱的,怎么了?”
洗漱室里没传来任何任何声音。
就在福尔摩斯准备踹门的前一秒,洗漱间的门打开了。
格蕾丝满脸苍白弓着腰,虚弱地扶着门说:“夏洛克,我食物中毒了。”
下一秒,她又跌跌跄跄跑回去。
福尔摩斯快速拉动召唤佣人的铃铛,而后又跑向洗漱间。
上次这么慌张,还是得知莫里亚蒂在公寓那天晚上。
生怕慢了一步,会跌倒在洗漱间,要是撞到头,该怎么办?
孟买的医疗比不上伦敦。
短短的一分钟路程,福尔摩斯想了很多,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悲观主义,但在格蕾丝身上他变得悲观。
雪梨和管家慌手慌脚跑上来,自从福尔摩斯夫妇在庄园居住几个月,从没有拉响过铃声。
今天是头一遭,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管家在主卧门口停住脚步,雪梨一个人走进主卧。
雪梨在起居室没看见两人,于是往里走,“先生?太太?”
“给医生打电话。”福尔摩斯大声说。
“好的,先生。”雪梨大声回。
福尔摩斯抱着格蕾丝从洗漱室出来,给她换了一身衣服,睡衣被她的冷汗给浸湿,头发紧贴在头皮上,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知道自己是短时间频繁腹泻导致的脱水症状,不过她觉得问题应该不严重。
不到二十分钟,雪梨扯着家庭医生的衣袖进主卧。
胖乎乎的医生喘着粗气,刚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还没来得及擦拭脑门上汗珠,就被拉到床边。
他发誓他从没这么狼狈过,这家人都这么莽撞吗?从管家到女佣都一模一样,都不给人休息的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重病不治。
男主人也一样,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罪犯一样,他只是卑微的家庭医生不是罪犯,不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福尔摩斯的注视下,家庭医生颤抖着手开始问诊。
原来是腹泻和呕吐简单,这块的治疗她是专业的,几乎每个初来乍到的人都得过。
家庭医生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掏出几粒药片递给雪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福尔摩斯不悦皱着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脸上只差没写着庸医两个字,“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