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局长此刻思绪万千,他想说既然你们有线索为什么不提供,但这样说会显得他们很无能,忙活六天结果年总督一根头发也没找到。
除了一辆没有马的马车在无收获,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福尔摩斯有通天的本领,也没办法有更好的见解。
他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说:“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如直接开始工作,我会让他们配合你。”
“可以,”福尔摩斯毫无惧色,“第一、把孟买各个路口戒备的人员全部撤下来,太影响市容市貌了。”
“都按你说的办。”警局局长点点头,脸上全是不赞同。
“第二、派几个生面孔在总督官邸四周戒严。”
“第三,孟买所有邮局都派人手监督,切记不穿警服。”
“我没听错吧?福尔摩斯先生,”警局局长抠扣耳朵,怪里怪气地说,“我没听错吧?您要我戒严总督官邸?”
福尔摩斯点点头。
警局局长大笑道:“那边什么都没有,事发后两个小时周边被我们翻遍了不可能有遗漏。”
福尔摩斯没解释,沉默看着对方。
对方脸上的笑意,在注视中渐渐变得僵硬。
“行,都听你的,”警局局长耸耸肩,“反正麦考夫说不管结果如何他负全部责任。”
格蕾丝被侃侃而谈的福尔摩斯吸引,引蛇出洞果然很高。
“我先去总督官邸,收到嫌疑人电报记得带着电报来官邸找我。”
在警局吩咐一通,福尔摩斯带着格蕾丝坐着马车前往总督官邸,距离警署最近路口的警探已经撤离。
“他们动作还挺快的。”格蕾丝笑道,“在警局安排人手,是不是想引他们出来?”
“是的,就如之前我们聊的,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总督的性命。”福尔摩斯道,“并且他们的人手也不够多,主谋和实施者不是同一人。”
格蕾丝蹙起眉头:“不明白。”
“这六天,每天晚上我排高尔驾着马车四处查看,白日里封锁的路口全部开放。”
“哈?”格蕾丝脸上大写着一个无语。
合着警署这么多警探都是摆设,她以为是日夜戒备,没想到只是做做样子,既然这样白天又何必戒备。
“没想到吧。”福尔摩斯微笑着说,“他们都喜欢干一些表面功夫,晚上这么松散都没递消息,证明是在计划之外的,实施者不敢违背主谋的想法。”
“这么说等会儿,他们就能抓到发电报的劫匪?”
“当然。”
高尔的马鞭甩的虎虎生威,不到半个小时总督官邸就到了。
格蕾丝拿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再一周要到十一月,孟买的天气还是炎热,前几天的降温,只有可怜的三天时间。
她的生日也快到了。
隔着栅栏看里面,官邸还是正常运转,丝毫没因为他们主人被劫持变得混乱,至少在格蕾丝看来是这样的。
总督官邸的管家出面接待两人,客厅里洁净如新,女佣很快端上咖啡和甜点。
没有过多的寒暄直奔主题。
“官邸之前有没有派人整修过?”福尔摩斯问。
管家思索片刻,给出肯定的回复:“有,一年前杜福林总督就上任之前,官邸翻修过,从建起到一年前,官邸有三十年没整修,很多地方破败不堪到处漏雨,于是一年前大修过一次。”
“上上下下、从里到外?”
“是的。”
“地窖也翻修过吗?”
“应该吧?”管家此时也变得不确定,“抱歉,福尔摩斯先生,这块不是我负责,我不清楚,我帮你叫来当时监工的的佣人。”
福尔摩斯微微颔首。
格蕾丝踮起脚,小声在福尔摩斯耳边说:“确定是藏在地窖?那他们岂不是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实施计划?”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大家的注意力在各条道路上,却从没想过可能在最容易忽视的地方,比如地窖,而且这里还有食物补给。”福尔摩斯的眼睛盯着厨房的位置。
格蕾丝心里一阵恶寒,活生生的寄居者,她立马联想到自家庄园,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之前跟你说,他们可能是想要用总督换取某人,我翻越过将近十年的新闻,只有在五年前有一个农民起义领袖被警方逮捕,被判了三十年。我让高尔找人调查过当时跟随起义的其他人,有三个人消失不见了。”福尔摩斯说。
管家带着另一个人来到两人跟前。
男人唯唯诺诺的回答,“一年前确实翻新过地窖,不过杜福林总督不爱喝酒地窖闲置。”
孟买常年天气炎热,起初修建地窖是因为交通不便,为了延长瓜果蔬菜的食用时间。
而现在交通便利,地窖的用处基本不存在,前两任总督存放的是红酒,想着新任总督可能需要,也跟着翻修了。
“上次有没有警探检查?”福尔摩斯道。
两个人尴尬的笑笑,没有回话。
“地窖一般上锁吗?”福尔摩斯问。
管家解释道:“没存放贵重物品没上锁的必要,地窖在树林里,上面杂草丛生,里面黑漆漆的,一般人也不愿意下去。”
管家看了看福尔摩斯的表情,不自然地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福尔摩斯道:“去你们地窖看看。”
一路上,管家心不在焉时不时回头看福尔摩斯,身后还跟着官邸里的保镖。
福尔摩斯牵着格蕾丝的手边走边说;“枪带了吗?等会儿你在上面等着我,我下去看看情况。”
“不再等等吗?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格蕾丝小声道,“要不我陪你下去吧?”
福尔摩斯不赞同摇摇头:“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