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格蕾丝和福尔摩斯两人整理各自的遗嘱,执行人全是麦考夫,也不知他看到这两份遗嘱会有何感想。
第二天清晨,哈德森太太连番叫两人起床吃早餐,没能成功让两人开机。
地动山摇的震动,让床上的相拥的两人迅速惊醒。
福尔摩斯没顾上穿鞋,迅速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远处地铁口上空,有一团白烟升起。
格蕾丝穿好睡袍走在他的身边,那不同寻常的白烟,结合之前的爆炸声,一准是出事了。
很快,惊恐未定的人们涌进贝克街,今天是上班的休假后第一天上班,目前正是上班的早高峰,地铁站可想而知的拥挤。
“是谁干的?”
“估计是莫里亚蒂那伙人干的。”
“要真是那样,胆子也太大了!”
“昨晚麦考夫提过,我们预计时间至少在一周后,应该是中途发生变化了。”
“难不成他们在政府内部也有间谍?或者来自于报复行动,是针对此次戒严的反击?”
“不排除。”
一辆眼熟的马车由远及近驶来,停在楼下的,伦敦警署最有名的警探火急火燎下车。
没多久,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沉重的脚步,拾阶而上。
格蕾丝拍拍福尔摩斯的肩膀,脸上露出无奈的微笑,“亲爱的,你又忙了。”
福尔摩斯抱住格蕾丝,“希望今天格雷格森能早点开窍,别耽误我们结婚……”
走廊外,格雷格森喘着粗气的声音,打断福尔摩斯没说完的话。
“福尔摩斯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隔壁的木门在暴力的作用下,一晃一晃。格蕾丝似乎能感受到,通过木门传递的震动。
“去吧。”格蕾丝福尔摩斯推出去。
“记得拉铃,让安娜送早餐上来。”
“知道,你赶紧过去,格雷格森警探这会儿找你肯定是爆炸案。”
福尔摩斯打开房门,见着格雷格森正打算撞门,“干嘛呢?”
格雷格森错愕看向他,连忙走过去,想要进屋,“福尔摩斯先生,您搬家了吗?我有急事找您,想必你也听到爆炸声,我想要和你探讨此案。”
“去隔壁。”福尔摩斯带上房门。
一抹幽香飘进格雷格森的耳朵里,要不是现下有紧急情况,他一定会打趣一番正儿八经的福尔摩斯。
几天不见,都有女人了。
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姐,收留如此傲慢的男人,不担心被气死吗?是真勇士。
“还不进来?”福尔摩斯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见傻笑中的格雷格森眉毛紧蹙。
“来了,来了。”
离开昏暗的走廊,在明亮的客厅里,才知道此时格雷格森身上有多狼狈。
以前每次见到他,都穿着一身干净整洁工作制服,现下身上灰尘和血迹遍布全身。
福尔摩斯从波斯拖鞋里抽出一撮烟丝,塞进进烟斗,被灼热的视线凝视,道:“要吗?”
“如果可以,再好不过。”格雷格森抽出一撮烟丝,塞进随身携带的烟斗,就着点燃的火柴点燃,深吸一口。“福尔摩斯先生,您听到爆炸声了吗?有人在地铁上放了一颗炸弹。”
“猜到了,现场情况如何?”福尔摩斯道。
“在伦敦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画面,爆炸中心到处是残肢断臂。”格雷格森闭上眼,看到的画面会不断闪现,“我当时在附近查案,是第一批抵达现场的警探。”
“这不,知道您一向对此类事件感兴趣,特意邀请您过看看现场。”格雷格森一改之前焦虑的模样,变回从前傲慢的态度,“当然,你不去我们也能很快破案。”
福尔摩斯静静地看着他自圆其说,这些所谓的正规军,向来瞧不上他们这些侦探,生怕抢了他们的功劳。
现在案发第一时间联系,怕是立下过军令状,那他勉为其难陪他走一趟,正好她也想看到底和莫里亚蒂他们组织有没有关系。
福尔摩斯换好衣服,在一楼餐厅快速喝下一杯咖啡,拿上几个三明治,坐上马车离开公寓。
从格雷格森上来到离开前后不到十五分钟,此时格蕾丝还在洗漱。
等她洗漱完,带着一肚子八卦的安娜端着早餐,站在起居室。
格蕾丝招呼她坐下,自己慢悠悠吃起早餐。
安娜欲言又止,格蕾丝看着觉得好笑,想要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