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化妆舞会上,认识我的未婚夫霍斯默·安尔先,他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挺好的,那你的继父他们该要反对了吧?”福尔摩斯道。
“没有,母亲很高兴,而父亲很生气但也没阻止我们见面。”
这完全出乎格蕾丝的意料,只有一种可能这一切是对歹毒夫妻找人设下的局。
“为了不让父亲生气,每次我们都趁着父亲出差,在母亲的帮助下在夜晚见面,我们见过三次,深深被对方吸引,所以在母亲的见证下我们订婚了。”
“哈?所以你从没在白天见过他?”格蕾丝怎么都觉得有古怪,才见过三次就订婚。
福尔摩斯看了眼玛丽,“你晚上不是看不清吗?”
“你怎么知道?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玛丽震惊地说。
“今天徬晚下暴雨,天色阴沉,室内光线不好,你衣袖上有蜡油,家里想必是用蜡烛照明,光线受限,你的鞋子各穿一只,只可能是你在光线不好的地方看不清。”福尔摩斯解释道。
“是的,您的猜测很准,”玛丽摸摸头发,“我光是听安杰尔先生的声音便知道他是一个温柔且有耐心的人。”
格蕾丝终于明白原来恋爱脑是可以遗传的,玛丽母亲是恋爱脑而她也是,对一个没看清的的人也能同意结婚。
“你们订婚,你继父见过安杰尔先生吗?”福尔摩斯问。
“没有,我母亲说不用告诉他,”玛丽脸上透露着幸福,“这还是他们结婚以来,母亲第一次为我说话。”
“你确定你继父和所谓安杰尔先生不是同一个人?”格蕾丝十分信任自己的第六感,在这件事上,她又百分之九十的不把握。
“绝不是,”玛丽小吼道,“他们的声音不一样。”
“声音是可以改变的。”格蕾丝拍拍福尔摩斯,示意让他演示一番。
格蕾丝怀疑的原因有以下三点:第一,每次安杰尔和玛丽继父从未同框;第二,玛丽母亲突然改变主意;第三,玛丽眼睛问题估计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
她不相信一个自私自利的恋爱脑会突然醒悟,每次见面约在晚上,是一个母亲该有的行为吗?
玛丽听到猜测和变音后,脸色变得苍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
福尔摩斯看眼捣乱的格蕾丝,隔空警告地指指她,推理还要讲求证据的,虽然他也认同她的想法,不过还是要有证据。
空口无凭,只能是猜测,也只会是猜测。
“女士,您喝口白兰地,平复一下心情。”福尔摩斯道。
自己未婚妻惹出来的,还能怎么办,收拾烂摊子呗。
玛丽灌下杯子里所有的白兰地,三分钟过去理智总算是回归了。
“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福尔摩斯道。
玛丽将包裹好的信件交给福尔摩斯,“我和安杰尔通过信还有寻人启事。”
外面下着暴雨,信件竟然没湿掉,要是真相正如猜测,格蕾丝她都不知道玛丽以后要怎么面对。
“还有你继父和安杰尔先生工作地址,”福尔摩斯道,“明天同一时间会告诉你答案,连同证据一起奉上。”
玛丽此时最后一丝希望也跟着破灭,她是单纯又不是傻。
格蕾丝抽了一把伞,送玛丽到楼梯口,见她精神恢复正常,才返回福尔摩斯家。
“嗨,”格蕾丝从背后揽住福尔摩斯的脖子,脸搁在他的脖子旁边,“你觉得我的第六感怎么样?”
“非常正确,”福尔摩斯扭头亲了一下,“不过还是要有证据。”
“麻烦吗?”
“不麻烦,安杰尔这几封信是由同一台打字机打印出来的,你看看这几个字母。”福尔摩斯手里拿着几封信件。
“字母e和y的着墨不够多,而且每封信件都一样,一般来说只有公司才会购买打字机,所以只要确定这是玛丽继父公司里的说好了。”
福尔摩斯牵着格蕾丝的手,让其坐在腿上,“格蕾丝你怎么那么聪明,比起伦敦那些警探还要聪明。”
“你说的没错,打字机着墨不均匀的情况,一般只会出现在老旧的打字机上,而且每台打字机出现的字母不相同。”
格蕾丝点点头,估计着墨不均是和使用频率有关系,“不过也太奇怪,为什么会选择打印信件?”
“字迹没办法改变,打印的信件确很好隐藏。”福尔摩斯道,“好了,该睡觉了。”
下午在草坪上躺了一下午,这会儿又听案件,格蕾丝正处于兴奋吃瓜状态,完全睡不着,还想继续说。
奈何有一个除非有案子,其他时间生物钟正常的未婚夫,只能选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