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
“干。”两只空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格蕾丝拿起空酒杯放在嘴边,往嘴里灌酒,“哎,我的酒咧?谁把我的酒喝了。”
她摇摇晃晃走到华生身边,福尔摩斯起身扶住她的手臂,“放开我,我没醉。”
格蕾丝双手掐住华生的脖子,“说是不是你把我的酒给喝了。”
咳咳……
“小姑,我没有。”华生艰难发出声音,没想到姑姑喝醉后手劲这么大,他差点去见祖父了。
在福尔摩斯的帮助下,华生总算是挣脱禁锢在脖子上的双手。
几年不见小姑的力气变大好多,难不成美国的饮食加了饲料。
“还不是你,”格蕾丝扑上前薅住华生的短发,来回拉扯,“你一贯喜欢偷喝酒。”
“说了多少次,吃药不喝酒,喝酒不吃药,怎么就说不明白。”
“狗东西。”
嘶……
福尔摩斯顿时感觉头顶一凉,他一头茂密的短发以后还能保持住吗?以后还是别让格蕾丝喝醉了。
华生捂着头,打量着自家姑姑,他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假装喝醉,实际上是伺机报复。
他头顶上的头发本就不多,每一根都是他的宝贝,今天又被薅下来几根,难受的想要哭了。
“乖,松手。”福尔摩斯轻轻拨开格蕾丝的手。
格蕾丝看着他,乖乖松开手,没一会像是断电一样靠着睡着了。
华生唰的一下,跳离格蕾丝身边,捂着头看向他对面的两人,什么时候两人关系变亲近了,前几天不还在吵架。
“我先送格蕾丝回房。”福尔摩斯说完抱起人,离开餐厅留下一头雾水的华生,呆呆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不对劲,很不对劲。
现在看起来他倒像是个外人,等明天他一定要好好审审他们。
哎,估计也只是想想,福尔摩斯他可不敢招惹,至于姑姑那边,她还是待罪之身,完全不敢造次。
得,还是闷在心里吧!
不过,看起来他们傲娇的福尔摩斯先生似乎对他姑姑很有好感,几周相处下来他不是没见过有女性对他释放好感,都没得到回应。
现在主动送喝醉的女士回房,不是有好感还是什么。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不自觉笑了起来,要是能有像福尔摩斯这样的姑父,也是挺不错的一件事。
福尔摩斯抱着格蕾丝来到套房门口,轻声低喃道:“格蕾丝,你家的钥匙?”
他的问话没得到回应,怀里的人睡得很熟。
走道里不明亮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脸上,福尔摩斯脸上出现不同于往日的深情,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一人一见钟情。
他总以为她会孤独到老,毕竟不是说都能长期接受他的怪癖。
但是,他有预感格蕾丝会成为这个特别的人。
手臂上的酸麻,提醒着福尔摩斯时间过了很久,他感激这些年坚持练习拳击的自己。
怀里的人儿,总算是有苏醒的迹象,格蕾丝挣扎起身,“我要回家。”
福尔摩斯微蹲着让她双脚落地,揉揉酸胀的手臂,只见格蕾丝熟练的从走道墙壁背后摸出一把钥匙。
“这破门怎么开不了?”
钥匙对了几次锁眼都没能放进去,恼羞成怒的格蕾丝砸起门来。
福尔摩斯嘴角微微上扬,接过钥匙打开门,房间和主人隐藏的性情一样,软软糯糯,地板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墙壁上的壁毯似乎来自东方古国。
他没敢多看,待格蕾丝睡下盖好被子,没敢多待,锁好门下楼,继续收拾残局。
餐厅里两个大男人相顾无言,华生倒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可又无从开口。
呆坐了一个小时,安娜酒醒,两人才离开餐厅。
第二天清晨,伦敦笼罩在雾霾中,灰色的雾霾遮蔽者太阳的光芒,华生顶着两个又圆又大的黑眼圈出现在客厅,呆坐在沙发上。
整整一晚他都没睡好,做了一晚上保卫头发的梦,梦里不停地有人想要薅他头发,最可怕的是,他梦到自己年纪轻轻变成马桶圈。
梦境太惊悚,看来保卫头发的战役,必须立即展开,姑姑给他找的医生似乎有治疗脱发的秘方,或许可以试一试。
只不过,开药后他喝酒的禁令又要往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