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寓楼外,餐厅暖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出来,这抹微光让晚归的人们心安,天色忽然暗沉下来,风卷云涌的伦敦城似乎在酝酿下一场狂风暴雨。
华生搓搓手,按响门铃。
不消一会,腼腆羞涩的女佣安娜打开门,“两位先生,下午好。”
一股子扑鼻而来蛋糕的芬芳,使得华生垂涎欲滴,他拼命吞咽着口水,“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吗?”
“对,您和福尔摩斯先生要一起吗?”安娜道,“今天的点心维多利亚女王蛋糕。”
“那再好不过,”华生看向身旁的福尔摩斯道,“您觉得呢?”
“当然。”
两人迫不及待迈开步伐朝着餐厅走去,跟在他们身后的安娜,把两人的大衣帽子等物件收拾好放回二楼。
福尔摩斯踏进餐厅,一眼便看到懒洋洋依靠在餐桌上的格蕾丝,吃着盘子里的蛋糕还剩下半块,手边上放着一本书。
华生见到格蕾丝忘却饥饿,聊起案子太过血腥的一字没提,今天是离开战场回到伦敦最开心的一天。
太有趣了,而且他的头痛截止到目前还没发作过,他忽然期待起之后的日子,如果福尔摩斯愿意继续带着他就好。
“小姑,您今天没去太遗憾了,福尔摩斯先生果真名不虚传。”经过这次的相处,华生彻底被福尔摩斯的逻辑推理折服。
格蕾丝笑笑,出发前还有一股针尖对麦芒的味道,回来变化挺大的,“看来你跟着福尔摩斯先生学到不少知识。”
“不过那些警探并不认同福尔摩斯先生的推理。”华生遗憾的摇着头。
咕噜……
几声由肚子发出的声响,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
一向镇定的福尔摩斯难得红了耳朵。
“你们没吃午餐吗?”格蕾丝问。
华生埋怨道:“是的,那鬼地方连吃的都没有,要是再拖上一会,我怕是要去见上帝。”
格蕾丝见状,麻利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拿出盘子和勺子,给两人切好蛋糕放在各自面前。
“谢谢,华生小姐。”福尔摩斯刚想拿起勺子。
华生惊呼道:“福尔摩斯先生,您不去洗手吗?”这位先生之前在现场可是用手摸过尸体。
格蕾丝惊讶地望着对面的男人,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最近几周相处下来并不是不讲卫生的人,可能是沉浸在案子里忘记了。
“现场没水洗手,回来太饿一时忘记了。”福尔摩斯极力的解释,随后忙不迭跑上楼去洗手。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最近一直被打破,明明进门前还记得洗手,怎的就忘记,不是好现象,难不成是脑袋退化了?
格蕾丝看眼傻笑的侄子,跟个傻子一样,他又比福尔摩斯好多少,“你不去洗手?”
“啊?”华生拿起勺子,洋洋得意的说,“我就不用了吧?我没摸尸体。”
他自信地抬起手,在灯光下打量着那双曾经拿起手术刀的手,没毛病,确信是干净的。
格蕾丝警告的扫了他一眼。
“明白,马上去。”华生一溜烟跑上楼,经济大权还掌握在姑姑手里。
洗好手走进餐厅的福尔摩斯,被华生小姐淡笑吸引住双眸,这会格蕾丝恬静又美好,不过可千万别认为她是个好脾气。
真要惹怒她,是无差别扫射,他可不想在经历一次。
坐下吃了几口蛋糕垫垫肚子,福尔摩斯正襟危坐严肃的说:“华生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您说。”
“案发现场有张纽交所的股票交易凭条,日期是昨天,我对股票交易规则不清楚,他是和银行一样需要印章吗?”
“需要印章才能买卖,在现场没发现印章吗?”
“是的,支取出来四万英镑在现场没发现。”
“凭条上是哪只股票?”
“美国爱伦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