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哪个凶手会在被人发现后不逃走，反而还将屋里蜡烛都点亮的，这不是缺心眼吗！
思忖片刻后，归海惊鸿道，“我那日也就是想去案发现场看一下，门口有人守着，我就只好翻窗户咯。”
“为什么你要去案发现场？”慕轻舟一语命中关键。
楚修恒是男子，先不说他死了，就算还活着也没有姑娘家翻窗而入的道理，归海惊鸿既然不是凶手，那为什么非要来趟这滩浑水，难道真的只是好奇？不可能。
所以，答案只能是一个，她与此事有关。
归海惊鸿知道慕轻舟在查凶手，也不遮掩，“我去案发现场自然是因为此事与我有些关系。”
慕轻舟看着归海惊鸿的眼睛，“什么关系？”
罢了，从昨日遇见慕轻舟开始，归海惊鸿就知道他肯定会问自己这些事，她本来也没想瞒着，索性就把能说的都说了，省得慕轻舟再找麻烦。
归海惊鸿思忖片刻，在心中捋了捋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开口道，“你到景阳城的前一日，我去灵宝阁看鉴宝大会，当然，我也不是去玩，我是冲着阴阳门的圣物‘琉璃乾坤镜’去的，这阴阳门你知道吧？”
慕轻舟点点头，“知道，听说这个宗门十八年前被一夜灭门。”
归海惊鸿道，“对，当时他们的圣物也一并失踪，谁知道前些日子传出灵宝阁的鉴宝大会将要竞拍‘琉璃乾坤镜’，修罗教与阴阳门是故交，所以我爹命我将此物买回去。”
慕轻舟道，“所以，你就是当日在鉴宝大会出现的那位蒙面少女？”
归海惊鸿歪着头清浅一笑，“对啊！意外吗？”
慕轻舟不太意外，那日他在景阳城打听情况，旁人说起那位蒙面少女的身形和说话的语态时，他就怀疑她与楚修恒房中出现的女子是同一人，此时算是确认。
见慕轻舟表情毫无变化，归海惊鸿有些无趣的瘪瘪嘴。
“然后呢？”慕轻舟继续追问。
归海惊鸿道，“阴阳门被一夜灭门至今都是个谜，而这镜子又时隔十八年重新现世，我就好奇，到底是谁拿来卖的，所以我就在灵宝阁外面守着，等着卖家去灵宝阁取钱。等到半夜，来了个乞丐，我想应该是卖家雇他去拿钱，所以我就一路跟着他，结果一个转弯的功夫他就被人杀了，当时只有魏怀山在场，他手里又握着一沓银票，我就以为是他杀了那个乞丐，就和他打起来了，但是，还是让他跑了，第二日一大早又听说魏怀山死在了街上。”
为了不暴露夜老板，归海惊鸿便将后面的事情都省略掉，闭口不提。
慕轻舟有些疑惑，“你当晚只看见魏怀山，那为什么会想到要去楚修恒的房间？”
归海惊鸿埋怨道，“还不是因为你来的太快了，我知道魏怀山死了之后便想到他可能当晚也跟我一样，就是想知道卖家是谁，所以也去跟踪乞丐，他在我前面，很有可能他看见了凶手，之后凶手才会将他灭口。鉴宝大会时，他与楚修恒坐在一起，我就想楚修恒说不定知道什么，谁知还没来得及去问，他也死了。我就想着去看看楚修恒的尸体，结果你们来的这么快，还把尸体搬走了，没办法，我就只好去案发现场找找线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