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笑着低头，头发上的水珠滴了下来，“大人在干嘛呀？”
郗困昇喉结滚动，眉头紧锁，沉声道：“别胡闹。”
苗秧抬起脚，蹬了他一下，“装模装样。”
郗困昇：“……”
一把扣住他的脚，却阻止不了金铃铛响动，“够了，下去。”
苗秧歪在桌案上，“我就不，除非你给我擦干头发。”
于是，在石玉床上，苗秧坐在前面，郗困昇在他身后，为他擦拭着头发，苗秧的发质很好。
“我短发英姿飒爽。”
苗秧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郗困昇平静的道：“我见过。”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苗秧点头。
郗困昇没有多问。
他不想问这些多余的问题，他向来觉得，现在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他或许局限的记忆里就是自己的一生，那些不被局限的记忆，或许并未承载着现在发生的一切。
珍惜当下，郗困昇竟然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四个字。
神奇，又温柔体贴下来。
他的双手握住苗秧的肩头，擦拭头发的帕子落到一旁。
手掌慢慢往下，握住苗秧的手臂，苗秧靠在他怀里，仰起头，双手往上，抱住郗困昇的脸。
指尖在他的脸上划过。
“你会放弃这里的一切和我回去吗？”
郗困昇低着头看怀里的人，不假思索的回：“或许会。”
这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或许……是因为郗困昇还有考量。
他肩上背负着担子。
苗秧想起什么，“对了，还有石羽此人能查到吗？”
“石羽？”
郗困昇语气一重，“此人乃是水城的族长。”
“啊？”
苗秧一个震惊，咂舌道：“不是，这个哥都混上族长了。”
郗困昇：“……”
他搂住苗秧的腰，把人抱上来一些，两人的脸贴得更近，暧昧像热气一样，缠绵滋生。
“那人如何？也是我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