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他弄了一个壁炉,里面简直温暖如春。
而情长也不用经常回去冬眠了,因为她冬眠之地现在在经历春天。
万物生长,苗秧堆了雪人。
他对大人自然是崇拜之心。
堆雪人,也为其堆了一个。
“大人,可要来我这里做客?”
风雪呼啸而过,再看去,他堆的雪人已经不见了。
苗秧:“……”他一笑:“我真想和大人说说话,但是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你今天高兴吗?”
苗秧看起来像个冷宫里已经疯掉了的疯子,对着空气一顿输出。
不过,他才说完,风雪又更大了一些,好像在催促着苗秧赶紧回去。
苗秧当然冷了,耳朵手指都冻红了,哈着白气。
他也没有迟疑,转身回到屋里,结果才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桌子前。
苗秧眼睛一亮:“哎呀,大人你来了。”
他高兴的快步走过去,一下握住他的手臂,“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哇,你长得真好看,绝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郗困昇对他露出全貌。
是比陆砚熵更精致雪白的一个人,气质也更加出尘脱俗,高不可攀,神圣至极。
那是一种无情无欲的干净。
又有着对发现新鲜事物之后的纯然好奇。
苗秧就是那个新鲜事物。
其实郗困昇不是没有出去过,只是没人这么接近过他,也从来没有让人这么接近过自己。
面前的少年,唇红齿白,精力无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他很喜欢的人。
人的喜欢很奇妙。
郗困昇看着苗秧zhang大的,上蹿下跳的一个小少年。
苗秧朝男人竖大拇指,“大人,你可真是全方位让我敬佩仰望的一个人啊!”
老实说,这话主要是拍马屁,但是因为对方真的很厉害,所以显得苗秧都真诚无比。
加上郗困昇高高在上,并且存在无法跨越的鸿沟,苗秧对他崇拜的小弟之心真是明月可鉴。
郗困昇却没有搭理他的话,他盯着少年:“你叫我做什么?”
苗秧眉眼一弯:“叫你一起跨年啊!”
石羽已经离开这里,情长和胡萝卜可不敢打扰大人,都在这群山里游玩去了。
只有苗秧,他糊了红灯笼,挂在了门上,写下了:“岁岁平安,年年无忧。”
而且苗秧总有一种预感,他好像要离开这里来了。
大人一个人在这里这么孤单,他就多陪陪他说话吧!
郗困昇一身玄色长衫,在桌前坐下。
他既然来了,说明愿意和苗秧一起跨年的。
苗秧赶紧去厨房忙活。
吹着轻灵的口哨。
郗困昇对这个少年并没有太多感情,他站在廊下,瞧着少年在厨房里忙碌。
只是喜欢这样的烟火气。
“我去过很多地方。”他突然开口,“见过很多的人,也机缘巧合之下,改变过不少人的命运。”
苗秧手上的动作一顿,瞧了过去。
山谷空灵,寒风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