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苑内——
瞧着倒挂着在树上修身养性,说是“别吵我在思考”,的小叔公,吴邪终是忍不住开口∶
“小叔公,您要看多久?已经两个时辰了,脚挂在树上不痛吗?倒立大脑不会充血吗?没有眩晕感吗?”
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吴邪,淡淡的说∶“哦,我好像忘记了,你还没有训练过这个项目!”
吴邪一个机灵,讪讪的闭嘴,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就准备溜,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他怎么就忘了小叔公到哪儿都念着他的废物体质?
最后还是没逃过,被拿着一根绳儿吊上去,墨绿色的剑在太阳底下摇摇晃晃,生无可恋!
吴邪∶“小叔公!您到底在想什么?”
腰腹用力一荡,单手一撑,盘腿稳稳的坐在树梢上,眉头微皱∶
“我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合理的请假两个月?”
【之前炸的那个坑,要赔好多小钱钱,我得先溜了,而且我这可是有正当理由,我有事儿要干!】
大红色剑的剑飞上来,王胖子疑惑∶“为何呀?你要去干嘛?”
米沙眉眼冷沉,藏于树荫之下,辨不清神色,描摹着树干的纹路,唇角微弯∶
“有些事,该去解决了,不知这次是,黑子亦或白子?”
语气中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神秘与决然!
【好好玩儿!】
纵身跳下树,轻盈的落于地面,回身淡然一笑,将四把剑收回空间,闪身离去。
翌日,晨曦初露之际,蓝启仁稳步走上那庄重的讲台。
他先状似无意的地瞥了一眼台下那两个显眼的空位,仅是稍稍皱了皱眉头。
随后在内心深处重重地叹了口气,便神色自若地开始了今日课业的讲授。
台下的学子也没有提起那两个讳莫如深的人,除了蓝湛思绪不宁,其余人都装作未曾发现,聆听课业。
昨夕,夜色深沉之时,蓝启仁意外收到了一封信。
那信笺之上短短不过十个字,然而却犹如一道惊雷,让他呆愣了许久许久,最终那复杂的情绪也仅仅只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而后,他缓缓负手,久久地凝望着那高悬于天际的一轮圆月,思绪仿若飘向了那无尽的远方。
“谢别之辞也,幸也,眀也,会……!”
那简短的语句,每一个字都似重若千钧,承载着无尽的深意,在他心间来回激荡,挥之不去,令他时而惆怅,时而感慨,万千滋味在心头翻涌。
至于写信之人?魏无羡那小子能给他打声招呼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写信?
同往常一样守在门口,却没有等着小孩的身影,抬手接住那只飘摇的纸鹤,等来了小孩儿的声音。
“小麒麟,我有事儿要处理,你帮我去山下买点儿吃的,等我回来!”
注意到门口立着的那道身影走了,蓝启仁也只是瞟了一眼,便继续投身于教学。
夷陵——
温宁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站在自己跟前竟比他还矮上一些的小公子,在那一瞬间不禁有些恍惚失神。
待他恍然惊觉自己这般失态时,赶忙弯下腰去,双手拱手,面露惶恐之色急忙致歉道:
“抱歉,蓝三公子,是琼林太过无礼了!”
米沙则是嘴角微微上扬,浅笑着轻轻摆摆手,声音温和地说道:
“没事儿的,不必如此,温宁,你们一脉如今可都聚齐了吗?”
温情此时面色格外郑重,她轻轻拂动手指着身后搭建起来的那一排排整齐的帐篷。
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比的感激之情,缓声说道:
“我温情在此再次感谢蓝三公子,多谢您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我们这一脉所有的人全都聚集在这个地方了!”
米沙浅笑,表示不用谢。
不经意间侧目一瞧,只见魏无羡竟然还在小朋友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