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刚刚经历过激战的战场上,火光尚未完全消散,满地的残骸与血迹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幅惨烈的画卷。
弟子们穿梭其中,忙碌地清理着武器、收拾着同伴的遗体,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坚毅。
喊叫声、搬运声响彻云霄,仿佛在控诉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战争是残酷的,我们希望和平,我们捍卫和平!愿白鸽口衔草环,振翅高飞!
而在不远处的城墙上,米沙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被白色的布条蒙着,一袭洁白的衣衫在风中轻轻摇曳。
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仿佛与这喧嚣的战场格格不入。
在他的身旁,张麒麟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纹丝不动地守护着他。
张麒麟那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坚定与温柔。
他的黑色身影与米沙的洁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显得如此相得益彰。
他们两人就像是这片混乱战场上的一片宁静港湾,在战火的洗礼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凄美与安宁。
仿佛时间在他们身边都放慢了脚步,只为呵护这片刻的静谧与平和。
【战争,最受苦的是百姓,而仙家百门的斗争,最悲痛的是弟子,与亲人,爱人,朋友,阴阳两隔,岂不痛哉!】
【然而,若是不战,遭受苦难的人将会更多!】
【这一盘棋,尚有几颗棋子未落,花开花落皆有时,相逢相聚本无意!一切随缘!】
突然,米沙想到了什么,晃悠着腿轻笑一声,他的容颜在落日的余晖下愈发迷人,朦胧恍惚,美得如梦如幻。
【温若寒并不是最后的赢家,按照我所看到的前半部分剧本,藏得最深的,是那个一问三不知的聂怀桑!】
【有哥的怀桑是块宝,没哥的怀桑是聂导!】
先前还在惊叹小孩儿容颜的主角团几人,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王胖子拍了拍耳朵∶你说啥?就那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聂公子??
吴邪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聋了∶啊??他?不可能吧?我是不是聋了?聂怀桑?!
解语臣摸着下巴思索∶也不是不可能,看来还得练练,这都看不出来可不行!
黑瞎子双手插兜∶嘿!黑爷我老早就觉得那小子不对劲了!看吧,我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蓝湛一个飞身跃上城墙,走到米沙,目光复杂的询问∶
“你明知诡道不被仙门接受,却仍让魏婴修,我信你决不会害他,其中定有缘由!”
米沙低头拨弄着手上的五帝铜钱,懒懒散散的回答∶
“嗯,一切皆是命数,我不可过多改变,且修此道还有一个缘由,暂时无可奉告,届时天下人自会知晓!”
蓝湛表情松动,很明显是相信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带着不易察觉的艰涩∶“可……想好了退路?”
米沙闻言一愣,却突然笑了,笑的开怀∶“世间若不容我,我会让他们闭嘴,好好听我讲道理!”
嗓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傲气∶“世间人若不容吾,何必与之言多乎。非同维度位有殊,能量不连境相殊。
彼不解吾之境界,岂会与蚁嗔怒徒。对吾指划皆无脑,吾敬诸人每不辜。但限其为良善者,方得吾心尊重符。”
蓝湛被弟弟这突如其来的对那些人的嘲讽,给搞的一愣。
想起弟弟的武力值,觉得自己多虑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走之前还担忧的看了一眼。
又过了一月有余,这一个月内,米沙还是过着苦逼的上学生活。
天不亮就得起床,拖着行尸走肉般的身体去教室听蓝老头念催眠曲,絮絮叨叨的讲一大堆,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而外界早就已经吵翻天了,经过这次射日之征,米沙,魏无羡,江橙,蓝氏双璧的名号算是彻底打出去了。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道理可不是白来的,现在这几个人很荣幸的进了猎杀榜单前十。
米沙更是光荣的排在第一,最近他老是打喷嚏,估计还不知道是暗处那些人在惦记着他的项上人头。
不过由于米沙被传的太神了,一个人,一把琴,灭了万人,故此人倒是没几个人敢接他的单。
是夜,米沙悄咪咪的潜入了暗部,看着悬赏榜高高挂在第一的自己的画像,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我嘞个去,有钱来挂我,没钱给我请个好点的画师,是吧?瞧瞧这画的,是我吗?这也忒丑了吧!】
【哪个小学生画笔,随便涂两坨就是了吗?按照这个头像,谁杀得到我呀?找不找得到都是一回事儿!】
再往下看,一路扫视,牙根儿都痒痒了∶
【不是,为啥他们都画的这么好看?还有魏无羡这夷陵老祖,画的是神形兼备,含光君画的是清幽君子!】
抬头再瞅了一眼自己的画像,捂住眼睛,不忍直视∶【妈的!谁画的?!故意抹黑我,是吧?!好卑鄙!baby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