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绩云最终还是没能帮上白皓什么忙。
他叹息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向唐南风，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唐局，我没什么办法了。”
唐南风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沉默了好一会。
最终只能摇摇头道：“白皓这个人，我印象最深的时刻是他入职的时候。”
唐南风抬起头来：“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江绩云：“……”
您记性不好？
不，这话要是说出口，他感觉他已经可以放弃挣扎了。
“这代表，白皓这些年来，既无功也无过。”唐南风阖上眼睛，“再想办法争取一下吧。”
江绩云点点头，接回手机，思忆着唐南风的话。
无功，也无过吗…
可明明。
那么多的案件都有他的影子。
江绩云走出局长办公室，抬头望向天上的明月，漆黑的天上，现在仅有着它还在散发着光辉…
可记忆里，它的身后，明明还有无数的星星才对。
遗忘。
真的是他们的宿命吗？
……
明月高照。
林间，一个模糊的身影大喘着粗气，向着远方的洁光狂奔着：“别过来…别过来…”
可是，他脚下黑暗却一直紧跟不舍，将他牢牢锁定。
轻缓的水流声响起。
仿若悠扬的歌声。
前面的小溪拦住了他前进的路。
男子以为自己可以跨过去的，只要跨过这小小的水流，他便可以继续逃跑，甚至甩开身后的怪物。
而这些奢望，在他的脸狠狠砸在潮湿的泥土上时，彻底消散。
“嗬…”
古怪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
男子惊恐的转过身，那个庞然大物，身上满是缝合的线，他就站在那，两条腿站立，两条腿从肚子上伸出自然垂落。
双手拿着铁棍。
两手扶着肩上的第二颗脑袋。
四双已经看不见原本颜色的瞳孔，就这样印着月光，死死的盯着他。
“怪物！怪物……”
男子惊恐的抓起一旁的泥土，砸在了怪物的身体上。
怪物的两颗脑袋缓缓向左右倾斜，嘴巴受重力影响而张开，一股恶臭传出。
“嗬…”
古怪的呼吸声更加明显了。
因为恐惧，男子已经没有了说话的能力，哭喊着。
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了怪物向他扑来的场景。
……
“什么？！”
“是，有人报案，在湿地生态保护区发现了尸体，现场极其惨烈，死者的脸被完全敲烂。”
“四肢和头颅被割下，挂在了树上，肚子被剖开，内脏散落在一旁……”
“现场还有七张照片，都是凶手作案…嗯，作案时拍下的。”
“其中还有凶手的自拍照…”
唐南风捂着自己的头，从椅子上起来：“那还在等什么？”
“您，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警员将自己的手机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