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夜瑾所有疯狂与压抑的情绪倾盆而出。
眼尾染上了丝丝的红，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与夜瑾那满是侵略的眸子对视，汤瑶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还有些心疼。
“夜瑾，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很好。我也保证，在你没有移情别恋之前，一定会对你一心一意。”
夜瑾静静的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眸，让人无法洞悉他内心的想法。
他无比认真的说道：“汤瑶，我不会移情别恋的，在我心里，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女子，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朝中那些大臣，上折子建议我纳侧妃，我都没有同意。”
“我是想等过几年，你诞下嫡子，地位稳固了，再考虑纳妃的事情。”
“届时，就算一些身份高贵的世家嫡女进了东宫，也不敢轻易欺负你。”
前面一番话，让汤瑶感动的差点儿落泪。
后面几句话，又让她把好不容易放下的盾牌，又竖了起来。
“你对我再好又怎样？我要的，你终究给不了！”
夜瑾抓住汤瑶手腕的大掌，不自觉的用力：“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想要我的丈夫除了我之外，不要再沾染别的女人。”
汤瑶润亮如皓月般的眼眸，划过一抹淡淡的失落。
“夜瑾，你的身份，注定给不了我想要的。”
夜瑾有片刻的愣怔。
他一直以为只要对汤瑶好，给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就能获得她的芳心。
可是，汤瑶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
而是想要自己这个人？
自己是男子，身边注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子。
历代先祖，个个都是妻妾成群的。十七弟未到志学之年，就已经有五六名侍妾了。
不说皇亲贵胄，就连普通男子，也是三妻四妾。
这是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惯例。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所有男子必须三妻四妾，但是大家都这么做了。
汤瑶想要一生一世一生人，与祖辈流传下来的惯例相悖。
这属实有点难办。
不说父皇母后，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都会反对的。
但是，只要汤瑶想要，自己会努力帮她达成。
思及此，夜瑾无比认真的说道：
“既然你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保证，此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通房妾室。”
闻言，汤瑶鸦羽般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原本平静的心湖，陡然间泛起了层层涟漪，乌黑的眼眸，也染上了一层水雾。
紧接着，夜瑾低沉的嗓音幽传到了耳边。
“汤瑶，别在以任何理由，给我找女人，记住了吗？”
一想到杜千娇用那种看猎物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夜瑾就浑身不适。
未及思考，汤瑶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下一瞬，夜瑾就低头，夺走了她的呼吸，野蛮而霸道。
直到汤瑶有些呼吸困难，夜瑾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了她。
汤瑶眼睛湿漉漉的，就像受惊的小鹿，格外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