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女子,不是汤夫人,那把太子妃拉下马,是不是没那么容易了?
看到秦氏出现的那一瞬间,汤侍郎整个人都不好了。
季淑琴不是已经传来消息,说一切已经按计划进行了吗?
为什么秦氏不在屋子里?
情丝绕下的那么重,她怎么逃脱的?
汤瑶气愤的说道:“父亲,究竟是谁这么不知廉耻?居然霸占了母亲的院子,还行如此苟且之事,简直天理难容!”
“请父亲下令,立马把屋里那对狗男女,拉出去沉潭!”
汤侍郎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都这个时候了,季淑琴去哪里了?
现在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了,秦氏毫发无伤,她没必要再躲着不见人吧?
见汤侍郎不为所动,汤瑶继续说道:
“父亲,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看到母亲平安无事,您不开心吗?”
汤侍郎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开心,当然开心了。”
他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没发现季淑琴的身影。却看到季尚书满含愤怒的目光。
汤侍郎心里咯噔一下,岳父大人想出这样的计谋为他铺路,他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难怪岳父大人会生气。
汤瑶状似无意的说道:“如果本妃没记错的话,季姨娘说要来翡翠阁,给母亲请罪。她人呢?”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窃窃私语。
“这个时候,偏偏季姨娘不在,在屋子里偷人的,该不会是季姨娘吧?”
汤侍郎就像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不可能!季……季姨娘出身名门,端着持重。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自己草根出身,未来还要依仗季尚书,一定要好好维护季淑琴。
至于汤瑶这个太子妃,她出身低微,又是个废物草包,根本就指望不上。
汤瑶冷笑连连:“父亲和季姨娘还真是……鹣鲽情深啊!”
鹣鲽情深,指的是夫妻情深。
季淑琴是个侍妾,自然配不上鹣鲽二字。
【刚刚一个劲儿的往原主母亲身上泼脏水。】
【现在,做丑事的变成了季淑琴那个贱人,侍郎大人却百般维护。无非就是为了攀附尚书府。】
【对为他付出一切的原配妻子,竟然这么残忍,汤侍郎还真是旷古绝今第一人。】
【他是不是忘了,他当年读书的书本都是谁花钱买的?进京赶考的盘缠是谁出的?又是谁帮他赡养父母,操持家务?】
【汤侍郎霸占了秦家的所有财产,还污蔑秦氏不贞,真是狼心狗肺!】
【气死我了!好想把他套麻袋揍一顿,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汤瑶思绪万千,小脸气鼓鼓的。
夜瑾把她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他左手负于身后,汤侍郎确实不配为人。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此时,屋子里的两个人似乎累极了,声音渐渐停歇。
夜瑾说道:“沧浪,去把屋子里的两个人拎出来。”
“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本宫岳母的地盘上撒野。”
“是,太子殿下。”沧浪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