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不同，孔鱼的对黎雾说话的声线堪称温柔，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
他眼角含笑，目光灼灼地望着黎雾，“歌词写得很好，希望有机会和你合作。”
在场的练习生们听到孔鱼想要和黎雾合作的时候都炸了。
但是黎雾只是挑了挑眉，鞠了个躬，语气及其言简意赅，“好的。”
完全没有被大佬翻牌而欣喜若狂的觉悟。
孔鱼也是如此，没有一点身为被众人追捧的天才音乐人的架子。
反而在听到黎雾不客气的回答后，立马笑了。
他一笑，周围若有若无的疏离感立马消退，感染力十足。
陡然从“沉默寡言学霸”变成“暖男”了。
而听到孔鱼这么说，纪臣泽惊讶地身体都要跳起来了，忍不住侧目，发出一声惊呼。
“嗯？”
练习生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啊，孔鱼看来很喜欢这个人唉。”
“他们是认识吗？”
“不会吧，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吧。”
“这人这么牛？怎么之前没听过？”
而有些人，则是开始认真思考和打量起台上的男人了。
对台上瘦高却自有风度的男人有了一丝威胁感。
暂且不说孔鱼的言辞引发了什么，纪臣泽在听到之后，也很快作出反应，配合着夸张的表情。
“哇哦，看来孔老师对你的评价很高啊，希望你能能不辜负他的期待。”
得到高评价的黎雾却有一种云淡风轻的随意，只是很有礼貌的道谢。
“好的，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说完这一句，纪臣泽略显轻松地将背往后一靠。
内心默默欢悦着，终于要下班了。
余光却扫到，一直有些无聊到的孔鱼此刻却伸直了腰，神采奕奕地望着舞台上的人。
纪臣泽：……
没等他诧异孔鱼的异样。
前奏一响，在场的人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种莫名的悲伤萦绕在心头。
节奏恢弘激昂，很明显是一首古风歌曲。
灯光落在黎雾身上，他放松下来，踩着节奏，嘴唇开启。
待他的嗓音一出，众人顿时就感觉曲和声音完美契合。
他放大了自己嗓音中的低沉，有了一些颗粒感，配合他独特的嗓音，国风十足的歌词，加上融合进去的所有感情，江湖侠气油然而生。
一副精彩绝妙的奇诡画卷似乎正在慢慢展开在众人面前。
仿佛正在目睹着一个一身青衣、身姿飘逸的剑客从踏入腥风血雨的江湖时的意气风发到历经沧桑后身处江湖的万般无奈。
有怅然、有遗憾，有感伤，但是更多的是释怀……
一曲毕。
导师团们猛然惊醒，而纪臣泽也早就和孔鱼一般不知不觉伸直了腰，目光闪动，脑海中满是青年的身影。
——在舞台上的青年似乎尤为耀眼。
即便只是唱歌，却很有台风，仿佛舞台就是为他而生般。
一举一动都在契合着音乐，就连神情也让观者动容。
不知道他是那个唱尽剑客跌宕起伏的见证者，还是早已身在局中却不不自知的动情者。
而他那双漆黑的墨子竟比漫天星星还要耀眼神秘，仿佛镌刻进无数绚丽的风景，看尽无数悲欢离合……
等到余音结束后的几秒后，场内一片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