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不是东家,腰包的钱,都和陈家无关。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可能说我们十几年没联系,一见面我就上赶着掏出银子来孝敬你们。”
“至于为什么不回娘家看望你们,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陈德柱低下头,愧疚的不敢再说一句话,把眼泪擦净后,默默地把龙凤镯收进腰间。
“东家,你真不给银子啊?就不怕他们说你不孝?”周工头望着陈父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唏嘘。
陈月说:“我要有这闲钱,还不如给你涨工钱。你有时间操心这俩,倒不如把工地上的活干漂亮些。”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东家,不出三个月,你就知道我的活干的有多漂亮了!”
陈月掐指一算,如果三个月内能完工,正好能赶上年前。
来年开春,便可动工投产。
另一边,李氏和刘翠苹玩去起了泥巴仗,那泥巴团捏的,比拳头还大。
二人扔的距离越来越近,显然是没劲了。
徐慧娘在一旁看完热闹,见刘翠苹像蔫了的白菜,便过去扶她,“娘,先回家吧,不然大贵瞧见你身模样,该担心了。”
分家后,张老太担心徐慧娘带着老二回娘家,家里的活没人干,小闹还是有。
但出于大局考虑,对徐慧娘的态度倒是缓和了不少。
多年的恶气出了,刘翠苹也不想在此刻多待。
她要离开也不忘记嘲笑陈母一句,“还是我儿子出息啊,给我取了个贴心的儿媳妇!不像某人的儿子似的,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李氏气的直跺脚,忍不住又朝着刘翠苹扔了一坨泥巴,很可惜,刚才干仗用了太多力气,泥巴砸到了自己的脚上。
砸的人真疼。
“你男人都是我的,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此话一出,要不是徐慧娘拦着,刘翠苹高低再上去大战三百回合!
见刘翠苹走远,陈月双手环抱在前,对周工头说:“好了周工头,闹剧也看完了,找俩壮实的汉子,把这疯婆娘扔进桃溪河。”
“好的东家。”
“你、还有你,跟我扔人去。”
李氏还没缓过神,左右两条手臂就被人制住。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她像头待宰的猪,使劲挣扎。
李氏动弹的太厉害,二人索性变了个法子,一人抬脚,一人抬头,无论她如何挣扎,也逃不了被扔的命运。
“我闺女是你们的东家,你们竟敢这样对我,真是活腻歪了!”
“老婶子您放心,就是东家吩咐我们这么做的。”
“就是,我们一会儿给您扔轻点,您就放心好了。”
“陈月,你个贱蹄子,养不熟的白眼狼!”陈母不甘心,一大早就从陈家村赶来,没捞到银子不说,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不管李氏怎么叫唤,陈月始终背着手,和周工头有说有笑。
“东家,你还真舍得把你老娘扔河里去啊?”
“放心桃溪河水浅,淹不死人。况且河对岸就是陈家村。”陈月问:“按照现在的进度,什么时候能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