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和弟弟妹妹待在这,别乱跑。”陈月又对大花说:“大花,你和你娘在这保护他们。”
玉儿问:“娘,你要上哪儿去。”
“回家取剪子。”
福贵放下背篓,开始拖花椒树枝,“去吧婶子,我会看好玉儿他们的。”
“福贵,上边都是刺,先别弄了,一会儿拿剪子剪。”
花椒枝条上都是刺,容易扎手,用剪子把花椒剪下,再背回去,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福贵是客,陈月不好意思让他干活,索性就把剪子给了陈玦,“玦儿,给。”
福贵从小寄人篱下,心思细腻,同时心思在一行人当中,也最为敏感。
“婶子,让我来吧。在你家吃,在你家住,又不干活,我会不好意思的。”福贵接过张玦手中的剪子,“阿玦,给我。”
说着,拿起花椒就剪起来,也顾不上有多扎手,期间,手被扎了好多次。
绿豆大小的血滴直勾勾地往外冒。
“福贵,能和婶子说说,为何要抢着干活吗?”陈月弯腰,捡起枝条,“上边都是刺,你小心些。”
“婶子对我好,我不能吃闲饭。”福贵没有抬眸,好像在躲避陈月的眼光。
在陈家期间,衣服有人洗,饭有人煮,自己只顾读医书就行,这些福贵都记在心里。
“好吧。”陈月盯着他笑,笑的颇有深意。
这小子,全身上下就剩嘴硬,迟早得把你的实话掏出来。
“福贵哥哥,你会救病治人,才不是吃闲饭呢。”
玉儿小心翼翼地摘着花椒,“福贵哥哥,你教玉儿学医吧,玉儿想和胖大婶一样,悬壶济世。”
上回和娘说想学医,娘笑笑就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了,反正福贵哥哥住在我们家,正好可以和福贵哥哥学。
“好啊,玉儿妹妹要是想学的话,我教你。”一提到自己擅长的领域,福贵和换了个人似的。
陈玦说:“福贵哥,我娘说了,你的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这些个粗活,我们干就行。”
“我比你们年长,按辈分,你们理应唤我一声长兄。”福贵继续剪花椒,“长兄理应当给家中长辈分担活计的。”
“说不过你。”陈玦决定不再搭理福贵,“我们说一句,你有十句的等着我们。”
“行了行了,都别犟嘴了,抓紧时间干,收工五点半。”陈月笑道。
不得不说,这花椒枝条上的刺,真是扎手啊!
没有手套,严重影响进程。
夕阳落下时,花椒才全部剪完。
不多不少,正好两背篓。
陈月打算一背篓用来熬花椒油,一背篓晒干,留着自用。
晚饭——
陈月用红菇炒了一盘腊肉,香气扑鼻,秀色可餐。
陈玦一筷子下去,被陈月打住,“等等,让娘先尝尝。”
她这是准备拿自己先试毒,毕竟福贵也只是在书中见过。
要是不幸,一命呜呼了,还请陈家老祖宗让她回到现代。
陈月在心里不断祈祷。
一口下肚,除了鲜还是鲜,忍不住又吃了一口,依旧没有异常。
福贵忍不住了,夹起送入嘴中,“味道真好,这么多年了都没变过。”
他吃的津津有味,“以前爹娘还在的时候,这天一下雨,他们就会去山上捡很多回来,吃不完就晒干,留着冬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