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胖了些,柱子娘现在的身板,依旧是她的两倍。
陈月换好衣裳,雨也停了。
“嫂子,这衣裳明日我洗好拿给你。”
柱子娘摆手,“还给我我也穿不着,你拿去穿。”又回屋找了几身衣裳,“还有这些,你全部拿走。”
“嫂子知道,你虽然是个东家,但左右不过是李东家给的虚名。”
言外之意,一个没钱还得替人家干活的东家。
“额”
夏天的雨,不似春天的梅雨那般,细软绵连。
下了一刻钟不到,便停下。
柱子娘留她吃饭,她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山上还有三个孩子在家,她不放心。
“娘你回来了。”张玦端着碗筷,准备开饭。
玉儿端着野鸡汤,“娘你回来的正好,福贵哥哥做了一大桌子菜。”
野鸡是狼王趁陈月不在,猎来的。
恩人不爱,它和孩子们爱啊。
要是恩人在,少不了一顿唠叨,耳朵都要起茧了。
福贵在火塘烧火,连忙起身,“婶婶子”
陈月笑:“福贵你怎么了,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样子。”
福贵紧捏双手,像个等待批评的小孩。
“婶子,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用了你的药材。”
“娘,你别责怪福贵哥哥,他说我们湿气重,要祛祛湿。”玉儿舀起一碗鸡汤,“娘,你快尝尝,富贵哥哥熬的药膳。”
陈玦盛着饭,“娘,是我让福贵哥用的,要罚你就罚我。”
“你可是放土茯苓了?”陈月小酌一口,“还放了五指毛桃、赤小豆、薏米”
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是的,我想着你们住在林子里,湿气重,就”
“好样的福贵!”陈月拍拍他的肩膀。
狼王叼着它的专属饭碗走到陈月跟前,一扔:“嗷呜~”
这饭还让不让人吃了!就等着这口鸡汤呢!
狼后上前就是一脚,“嗷呜!”
恩人都还没吃,丢人现眼的东西!滚一边去!
“婶子,你真不怨我?”福贵问。
“怪你作甚,你这是为大家伙好,以后家里的草药随便用,不用问我。”
玉儿:“娘,咱家就只有荜藓了,哪儿还有别的。灵芝和重楼都已经卖掉了呀。”
“上回那个灵芝不是没采回来么,这会儿应该可以采了吧。”张玦帮狼王盛好饭菜,提议道:“要不一会儿咱去看看,顺便捡些菌子。”
陈玦想,午时下了雨,那可人的菌子肯定又长出来了。
山里最不缺的就是药材,福贵带来的药材不多,也想着去山上挖些。
他双眸闪烁,“婶子,我也想去!”
大花一家:“嗷呜!”
表示也要去。
“好了,大家先吃饭!”
“娘,你的腿怎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