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上我?
这贱人竟瞧不上我!
刘翠苹气急败坏,扬手就要给陈月一巴掌。
“还想打我?就凭你?”陈月眼疾手快,巴掌先落在了刘翠苹脸颊右侧。
“下次动手之前,先想想自己配不配。”
可恶,竟又被这个下作坯子打了,刘翠苹认为,这个事怎么说都是自己占理。
她捂住脸颊,努力挤出两滴泪水,上演一出苦肉计,“赵狗,你可瞧见了,是她先打的我。你要替我做主。”
“一把年纪了还没脸没皮,难道不是你先要打玉儿娘?玉儿娘这是正当防卫!”
里正又道:“人在做天在看,放过玉儿娘他们吧。他们过的不比你好。”
这事确实是刘翠苹先动手的,里正说的也没错。
“稻瘟肆虐,是玉儿娘控制住,才减少全村的损失,她是村里的福星!我看谁敢动她!”
一来二去,里正深觉,陈月变了,变得善恶分明,变得博学多才。
总之,不再是任由刘翠苹欺负的那个软骨头。
“福星?扫把星才对!克死我们家老三不说,还把老大夫妇送去吃牢饭。”刘翠苹见里正向着陈月,直接破防。
福星?
还是里正叔说的话中听。
不过烈日当空,干活要紧。
今天下山,不是来吵架的,是来帮柱子一家抢收的。
陈月头也不回,云淡风轻甩出一句:“不听狗叫。”
热浪滚滚,树影斑驳。
黄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湿了众人的衣襟。
玉儿坐在田埂边歇息,不断地擦拭着额头、还有脸颊上的汗水,这个天气,去河边洗个冷水澡再适合不过。
大花就聪明了,此时正在桃溪河里畅快淋漓地游着。
对于男孩子来说,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好时候。
陈玦和柱子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稻子在他们手中,倒了一片又一片。
两人没分出胜负,又新开了一块田,谁快谁慢,今天势必要分出来。
柱子娘和王猎户熟练地把稻子捆成一捆又一捆,等把稻子挑回院子里,再用石磙把稻子碾下即可。
众人把稻子挑回家里,已是晌午。
干了一上午活,可把三个孩子累坏了,一回到家,就回屋瘫软地躺在床上。
陈月和柱子娘在厨房张罗午饭。
“玉儿娘,今天累坏了吧?”柱子娘将腊肉从房梁上取下。
印象中,玉儿娘还是头回在地里干活,定要好好招待她。
因为张家那老太婆,把洗衣做饭喂鸡喂鸭的事情都交给玉儿娘做。
玉儿娘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全家老小伺候好。
在一旁喝水的陈月笑道:“累倒是不累,就是太阳有些烈。”
她本就出生在农村,加上学的专业又是农业方面的,下地是家常便饭,这点小活,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不累就成,今天中午煮腊肉吃,多吃点!吃饱才有力气干活。”柱子娘把腊肉放在水中,开始清洗。
陈月笑:“那必须,我可不和嫂子客气。”
趁着二人做饭的空闲时间,王猎户上山去看了会儿之前设下的陷阱。
运气不错,一只野兔牢牢地被狩绳套住。
野兔挣扎的越激烈,被套的越牢。
野味的下水腥膻,王猎户索性全部都丢掉,只留兔皮和兔肉。
“爹,你回来了。”柱子目光投向王猎户手中的野兔,“又有口福了。”
柱子暗爽,得亏有个会打猎的爹,才让他从小赢在起跑线上,有吃不完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