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米仓一脚把那个男孩踹到墙根,几步跑过去,一手拄着墙一只脚使劲的往那个男孩身上踹。
而姑姑家大哥正在和两个男孩滚在地上,一个和大哥身身形相符,长得高瘦。另一个和煤气罐似的个子不高壮的很。
米小麦不知道,但是米小米要是在这里应该知道那就是,姑姑和姑姐的儿子。
最让人来气的是,姑姑被摁在地上,她的两个大姑姐正在那里撕吧。同时刚刚来的妈妈和大姐也在。再加上他大姑姐家的一个闺女。
就看到一群人乌泱泱的胡在那里,暂时看不出谁吃亏谁占便宜。但是他们没来之前,姑姑指定是吃了大亏的。
不光如此就是姑父此时也正躺在地上,一脸的血。米小麦知道应该是鼻子或者是嘴出血了,糊到脸上。
只是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就不知道了。姑夫往起起了两下都没有起来。而他那个妈就知道坐在门槛子上哭。
就在米小麦要上去拽人的时候,忽然身边一阵风穿过。她抬头一看,跟着姑姑家大哥李江滚在一起的两个男孩。
被大伯家米粮拿着一根胳膊粗的棍子,直接打在了那个男孩的后背上,疼的他就地打了个滚。倒出手来,大哥把那个煤气罐骑在身下给了两拳。
而米禾直接,和他哥联手就打的那个高手的男孩在地上只有翻滚的份,连起来都做不到。
大伯家的三个哥哥打仗都特别虎,但相对而言,大哥稳重一些,老三冲动一些,老二平时看的斯斯文文,但是心眼儿最多下手最狠。
米小麦和米小米跟贾家姐妹干过仗以后,他大哥米仓在县里上学不在家,大伯家的米粮和米禾,就偷摸的给贾家的小子套过麻袋。
让那小子在炕上躺了七八天,大家都明白是谁打的,但是抓不着谁都不会过问。只是贾家姐妹又挨了一顿揍。
就这么一会儿愣神的功夫,大伯家的人都到了。倒出手来,大伯娘摁着姑姑的大姑姐狠狠的扇了几巴掌。
把这些人全都摁倒以后,大伯娘和米妈就把姑姑扶起来,大伯也去把姑父扶了起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姑姑扯着凌乱的头发,脸上被挠花了,连棉袄都被拽开了,姑姑站起来抹了一把脸。
“这不是年前老弟给我买了二斤棉花吗?我寻思老大都这么大了,马上要看对象了。
就给他做了一个新棉袄,参考小麦的意见棉袄做出来穿上可打人了。
今天他两个姑姑姑父带着孩子过来了。我七个碗八个碟的把菜给做好了,心思好好招待着。
谁知道白眼狼到啥时候都是白眼狼,他大姑家的刚子,一眼就相中了我儿子身上的棉袄。
他大姑和他二姑吃着饭,话里话外就是让俺家江子把棉袄让给他。别说这棉袄是他二舅给的凭啥给你?
就是他二姑和他大姑这些年的一出出的事儿,回来我能给整顿热乎饭他都得烧高香去。”
说着说着话,姑姑也觉得委屈了,使劲用棉袄蹭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又接着道“我当时就说了江子的棉袄是他二舅给做的,你要是喜欢回家给你儿子做去别啥都往家划拉。
我嫁进来都快20年了,你俩不说看顾侄子,这些年你给你妈买一颗糖了,还是买一缕布丝了。
这不就吵起来了,结果他二姑父。”姑姑说着伸手指向另一个蹲在地上的男人。
此时男人身上灰头土脸的,看样子也应该受伤了,但具体伤在哪看不清。蹲在那里没吱声,没抬头。
“直接把酒杯就摔到我家百岁头上了。当时我家百岁就流鼻血了,几个王八犊子不光不上来查看,还拍手把桌子掀了就骂。
我一看这样顺手抄几个碗就砸过去了。于是我们就打起来了。”
米建军一听,上去一脚把蹲在地上那个男人踹翻在地,这时地上的一个女人忽然站起来向米建军扑去“你干啥打我家男人。”
半路上被大伯母截住,上去啪啪扇了两巴掌。“打你,打你,都是轻的,真当我们老米就没人了,欺负人欺负上门了。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把你们腿都打断了。”
那女人被大伯母扇了两巴掌,也不吱声了。
米建军踢了踢躺在地上装死的人,说怎么办?你今天要不给个说法我米建军就先拿你开刀。
吓得一激灵,赶紧翻身坐起来,抱着米建军的腿。“兄弟兄弟,咱都是亲戚,不用这样。我喝多了失态你原谅我一回绝对没有下一次。”
听他这么说,米建军更来气,拽出腿来又踹了一脚。“tmd这酒喝人肚子里还喝狗肚子里了,你喝多了回家耍酒疯去。还敢在我姐这块儿装大爷。”
这是被大伯母劫下来那个女人,忽然躺地上就打滚放泼的嚎“哎呀,老米家打死人啦,老米家不做人了。”
大伯母扑过骑在她身上就扇了几个嘴巴子。“是我老米家不做人,还是你tmd不做人,真是给你惯的,上我们屯来成威风了,不要你条胳膊腿儿,我们村儿都是脾气好。”
几巴掌被大伯母扇的就没动静了。
这时大伯站出来看着自己的妹妹说,“你个完犊子玩意儿,有事不知道回娘家找人。都在一个屯子里住,你让人欺负成这样。”
这时爷爷奶奶也刚赶过来,听到了之前女儿和儿子的话。一进来就说了一句,“去上他们两个屯子通知家里的长辈过来领人。
还有,大丫头说要跟他们断亲,大姑爷咋说给个痛快话。”
老爷子是真生气了,他真的很少管小闺女的事,尤其还是出嫁女儿家的事儿。
听到爷爷这么说话,米仓一下子就站了出来。“我去老张叔那骑马,那样速度快。”
“让你弟弟跟你一起,他不会骑马,你俩骑一匹。到那儿了也别跟他们纠缠,通知一声就行。告诉他们要是不来就把他们儿子腿打断,就说是我说的。”
老爷子是真生气了,在东北这边男人打女人是大忌。什么公公打儿媳妇?大摆子打兄弟媳妇?姐夫大兄弟媳妇儿?
在这里只要敢这样动手,那就不是打仗,那就是两家结怨呢。这次他二姑姐夫敢动手就是没拿老米家当人。
看爷爷这个意思就是不能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