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生兀自思索着。
觉得这些事情确实是吴太浪做得出来的,但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吴太浪欺压你们这么多年,为何往日不告?偏偏今日来告?”
惠政司的洪运齐,把头埋在地下。
嚎啕大哭:“宗主,不是我们不告,是我们不敢告啊!”
“为何不敢?”李浮生低声问。
洪运齐回应说:“宗主,您有所不知,那吴太浪为了阻止我们告状,用尽了一切手段,之歹毒,之残暴,超乎想象!”
他顿了顿,继续说:
“前年开春,我本下定决心要告发这厮,结果在前往玄武殿的路上,竟被这厮掳去,他把我绑在青云峰的石柱上,命他手下两个徒弟,左右开弓,硬是抽了老夫一天一夜!!”
“那两个徒弟的手都抽肿了!老夫的脸,更是被抽得平时三个那么大!宗主,此事哪怕过去了两年,都依然让老夫夜不能寐,已然成了老夫心头的梦魇啊!!”
炼药坊的东方邈。
想起过往的种种,更是直接哭出了声来。
“宗主,那厮对付我的手段更加歹毒,他既不打也不骂,只是强迫我穿上了极其下流的服饰,根据那厮所言,那个服饰好像叫什么,超短裙,露脐装,老夫那神阙穴和肱股都露了出来,老夫修行七十三载,何时受过此等羞辱!”
“这还不完,等到老夫穿上那下流服饰以后,他竟拿出了一台不知道叫什么的奇怪机器,仅需一按,就能生成一副画像,那画像栩栩如生,如同肉眼所见一般,他威胁老夫,若我敢向您告状,他就把那画像分发给门中弟子集体围观!”
“宗主,老夫活了一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呐!”
“老夫真的是斗他不过,斗他不过呀,呜呜呜……”
叽里呱啦,呱啦叽里。
众人仿佛打开了语言的洪流。
一条条罪状,朝着李浮生脸上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整个玄武大殿,就像菜市场一样喧闹了起来。
李浮生也是眼界大开,吴太浪的手段,连他这个宗主都闻所未闻,见所不见,甚至想都想不出来。
东方邈悲从中来,哭得几度晕厥。
洪运齐作为此事的带头人,大声道:“宗主,我们以前也想过反抗,但是奈何那厮修为高绝,哪怕我们所有人联手,都敌他不过。昨日看到宗主您回山,对这厮也极为愤恨,我们这才鼓足勇气,告他这一状,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一定能打倒这个恶魔。”
说到最后,洪运齐双手举过头顶,接着猛的拜服在地:“请宗主,为我们做主!!”
“请宗主为我们做主!!”
其余所有人也跟着一起拜了下去。
李浮生嘴角动了一下。
竟也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原来吴太浪对付自己的手段,已经那么的温和了。
只是这么多人告吴太浪的状,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还真得想个办法惩治一下吴太浪,平息众怒才可。
……
而就在所有人为了吴太浪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之际。
吴太浪带着钱金鑫等人也来到了玄武殿的外面。
门口没有守卫,只有一个女孩子在门前站着。
这个姑娘他倒也认识,宗主的贴身丫鬟,秀儿。
心情不错,吹着口哨,把一枚银锭丢了过去。
“秀儿,下午好啊!”
走过去,一巴掌拍在秀儿的翘臀上。
啪!
秀儿俏脸通红,哪想到吴太浪的胆子这么大,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躲到一边,这才委身行了一礼:“太浪长老好!”
“嗯!”
吴太浪点了点头,很满意。
指着门里道:“宗主在里面吧,我有事找他!”
眼看他要往里钻,秀儿赶紧拉住了他。
“太浪长老,这会儿大殿您可进不得!!”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