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三十根，墨水十瓶，砚台十个，宣纸若干……嗯，应该就这样了……”少女喃喃自语道，看上去好像是要去买东西。
不过，既然要买这么多东西的话，她的脑袋能记得住吗……
“老板来……额，来……要什么来着。”
果然不出意外地忘记了啊。
“你到底要买些什么。”老板有些不耐烦了，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诶，等，等一下……”少女乱了思绪，手脚也不听使唤地在发抖，“是十根还是三十根……”
“你要是不买就快一点，我们还有急事呢。”身后排着的长队开始喧闹起来。
似乎只要有一个人开始吵闹，整条队伍就像水入油锅一般都开始嚷嚷起来。
“呜……”少女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三十根毛笔，十瓶墨水，十个砚台，还有宣纸若干，对吧。”舞绫罗扶住颤抖着的少女，轻柔地说着。
“诶！对，对的，麻烦给我那些。”少女连忙点头说道。
虽然老板脾气爆了一点，但是手速还是一等一的快，几下子就把少女需要的东西都打包好了。
“好了，下一位。”老板吆喝着。
“按照这个给我来一份就好。”舞绫罗递上一张清单。
“好嘞，稍等一下。”说完，老板就转身拿东西去了。
“刚才的事情，谢谢。”少女看着舞绫罗，足尖不自觉地摩擦着，“不过您是怎么知道我会需要什么的啊。”
“你在喃喃自语的时候，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舞绫罗笑道，耐心地回答少女的问题。
“诶，我说出声了吗。”少女脸上突然有些发红，尴尬地说道，“我本来只是想着多说几遍，能记得更清楚一点来着的。”
“客人，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老板将打包好的包裹放在柜台上。
“嗯，麻烦了。”舞绫罗把钱袋子递了上去，将包裹放进自己准备好的篮子里。
唉，老年人的身体确实会麻烦一点。这几年下来明显感觉到，同样的东西搬得也是越来越吃力了。
“我来帮您拿吧。”少女瞧见舞绫罗慢慢悠悠的样子，急忙上前来扶住她。
“那就麻烦你了。”舞绫罗笑着，看着是那样慈祥，“不过你买的那些东西不用送回去吗。”
“啊，这个啊……”少女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有些无奈地说道，“布置给我的任务，就只有采购物品。我们之间的观念似乎不太一样，所以他们似乎并不放心把事务交给我来做……导致我最近也都没什么事干。”
“原来是这样吗。”舞绫罗微笑着说道，摸了摸少女的头，“听上去你好像有不一样的见解，能给我说说吗。”
“诶？可以是可以……”少女有些担忧，毕竟自己的想法一直被反驳，导致她现在也有些疑惑，不太敢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听她的见解啊。
少女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从璃月人过度地崇拜岩王帝君开始，到永远只听从岩王帝君的指令发展璃月。
“要我说，岩王帝君他老人家，哪里会懂得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生活呢。当然我也不是觉得岩王帝君的观点不对。只是觉得，我们自己的生活，如果只寄托于神明的话，那样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少女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想法。
“诶，我是不是讲得有些太多了……”少女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似乎一直在说，几乎将这么久以来压抑的自我完全释放出来了一样。
不过，舞绫罗倒是听得很入迷。虽然讲得有些粗糙，但对于现在的璃月来说，的确是一种全新的理念。
“没有，你说的很有意思。”舞绫罗摇摇头，鼓励少女继续说。
“我就是在想，如果让人民自己治理国家的话，会不会更能够关注到百姓们的生活问题，并能够很快地做出相应的调整，以便于适应这多变的社会呢。”少女见舞绫罗这么支持自己，不由得就多说了几句。
两人就这么一路商量着，回到了学堂里。
“不知不觉就已经说了这么久啊。”少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的名字叫刻晴。”
“舞绫罗，是这所学堂的老师。”舞绫罗也回应道。
“居然是学堂的老师吗，难怪您看上去那么有学问的样子。”刻晴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