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恢复过来后,一直红着脸不说话。
周行聿起身从浴桶里跨了出来,哪怕程十鸢已极力撇开了脸,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了周行聿身下某处的反应。
她瞳孔一缩,眼睫轻颤,脸颊更红了。
周行聿出了浴桶后,便将她提了出来,程十鸢还不及开口,就被一块大棉巾裹住了。
周行聿随意揉了揉,便将她抱回了屋里,放到床上。
程十鸢扯下包裹着脑袋的棉巾抓在手里,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她正要抬眼,忽然眼前一黑。
周行聿掀起棉巾又给她盖上了。
程十鸢:“……”
“老实待着。”隔着一层棉布,周行聿嘶哑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很快,男人脚步转了出去,净室里传来周行聿的喊声:“来人,拎两桶凉水来。”
程十鸢脸颊燥热,扯下蒙着脸的棉巾,依旧觉得脸颊滚烫。
周行聿这么大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需要凉水做什么。
程十鸢更不敢多想此时周行聿在净室里做什么,她安静地坐在床榻上,静静垂着眸子。
没一会儿竟然困得厉害,眼皮耷拉着,瘫软着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是被手上的动静惊醒的。
一醒来,发现眼前的人是桂萼。
“十鸢你醒了?”在外人面前,桂萼从不称呼她为小姐。
程十鸢点头,就见、桂萼在给她包扎伤口,而另一旁周行聿大马金刀地坐着。
程十鸢并不担心周行聿会识破,她下手的时候,是反着手来的,就是为了将伤口伪造成是别人动手的模样。
自己动手和别人动手,伤口的方向和力道是不一致的。
桂萼包扎好了后吩咐:“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碰水,每天都要换药。”
程十鸢点头。
周行聿问:“你再看看她中的药解开了没?”
桂萼着急:“十鸢你中药了?”
她急忙去摸程十鸢的脉息,却什么都没探到。“你中了什么药?”
程十鸢神色尴尬,要说她中了什么药,就得说清楚怎么解开的。但她一点都不想回忆刚才浴桶中被迫解药的过程。
周行聿吩咐:“曲颂,送神医回去。”
桂萼看了程十鸢一眼,大概明白什么,顿时冷笑一声。
不用曲颂来请,她拎起药箱冷着脸就离开了。
周行聿坐到床边:“神医倒是很关心你。”
“嗯。”程十鸢应了一声,将裹在身上的棉巾拉紧了。
周行聿刚冲完凉水澡,可身上还是热腾腾的,只是靠近,程十鸢便觉得热了。
周行聿嗤了一声,忽然抬起右手,手指凑到程十鸢鼻息间。
程十鸢吓了一大跳,往后躲去。
“你自己的味道你还嫌弃?”周行聿挑起眉。
程十鸢脸色又开始发烫了,她真想踹周行聿一脚,这人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他以为谁都像他这么不要脸吗?
程十鸢躁得慌,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周行聿这就不乐意了,他抬脚跨上床榻,很轻易将程十鸢拽到自己怀里,按得死死的。
“程十鸢你过河查桥,刚忘了老子是怎么伺候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