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问道：“那许家少夫人岂不是是被人绑着，推进水里的？”
金响不敢这么猜测，只摇了摇头：“小人这就不知了。”
燕雀看向程十鸢，程十鸢起身道：“今日我们只是过来给你父亲看病，若有人问起，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小人知道。”金响点头。
程十鸢带着人离开，但她们没有立刻回许府，而是又在北留城逛了逛。
今日桂神医大发善心，但凡有所求的她都愿意看诊，一时之间这个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来寻桂神医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桂萼借回春堂坐了一回诊，来者不拒，一连看诊到夜幕四合。
这时候还有不少病人在外面等着，桂萼却不耐站起了身。“今日到这里为止。”
回春堂的大夫小心问：“那神医以后还来吗？”
今日回春堂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烂了，而他们这些人跟在神医后面看着，也长了不少见识。
桂萼却道：“来不来看我心情。”
神医脾气一向如此，回春堂的人也不敢强求。外面的百姓听说神医已经走了，大失所望，但也没谁敢闹事纷纷散去了。
她们回到许府，一进去就有下人道：“夫人请少夫人过去一趟。”
燕雀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下人脸色沉了下来：“夫人命令，小人怎知，少夫人还是赶紧过去为好。若是夫人生气了，小人担待不齐，少夫人能担待的起吗？”
桂萼横眉一竖，一脚踹了上去：“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跟十鸢说话？不想活了吗？”
下人被她踹倒到地上，疼的脸色发白，却敢怒不敢言，委屈道：“小人是奉夫人命来请少夫人的……”
桂萼走上去，一脚踩在他脚踝上，下人痛叫一声。
桂萼火大用了全力，咔嚓一声，脚踝骨断了。
桂萼弯下腰，拎起他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拖着往前走：“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许府主事的，你们许府的下人是不是都这么没规矩？”
燕雀在后兴奋地一拍掌，程十鸢笑了一下，道：“走，我们跟着去看看热闹。”
她如今是许府少夫人的身份，娘家低微，许府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想处处拿捏着她。
但有桂萼这个神医在这里，许府还敢对她呼来喝去，那是他们脑子拎不清。
程十鸢不怕麻烦，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处理这些麻烦，让桂萼闹一闹正好。
桂萼一路拖着下人往里走，沿路的丫鬟奴仆们都吓住了，反应过来的忙去叫人。
江秀君匆匆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她一扫程十鸢，又看向桂萼，顿时明白了。她忙笑道：“神医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桂萼抬起眼，冰冷地睨着她：“你们府上下人张口就敢威胁主子，这是哪里来的规矩？说给我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
“这……”江秀君低头看了下人一眼，暗暗骂了一句，再抬起头来笑容温和，“神医别生气，这下人不知规矩，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桂萼：“你们许府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但十鸢是我病人，更是我朋友。我是因为她邀请才来的你们许府，你们谁若敢欺辱了她，别怪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