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皇上赐婚,所以阿箬和海兰察的婚事也交由礼部办理。安陵容也问过皇后,可否让惢心跟江与彬在同一日成亲?
皇后想着既然是喜事,自然是要多多益善,便也点头答应了。在获得允许后,安陵容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平日里,安陵容就一直留意着江与彬这个人,想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之人。如今一看,这两个人的确是难得的好姻缘。
既然要让惢心提前出宫,那安陵容自然不会像某人一样,做出什么让惢心再等等的举动。毕竟,连自己的宫人都苛待的主子,又怎么能指望有哪个奴才会对其忠贞不二?
成婚前一日,为了图个方便,阿箬与惢心索性直接在长春宫里待嫁,如此一来,也省去了观礼的人要两头奔波的麻烦。
这一日,整个长春宫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宫女们忙前忙后,为两位新娘梳妆打扮。所嫁之人身份不同,阿箬身着华丽的喜服,妆容精致,美丽动人;而惢心则穿着有些素雅的嫁衣,气质温婉,别有一番风情。
“阿箬姑姑和惢心姑姑真好看!”一旁的璟琉紧紧围绕着阿箬和惢心转来转去,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泪光,满含不舍地凝视着两位新娘子。
考虑到今天是阿箬姑姑和惢心姑姑的大喜之日,她强忍着泪水,生怕自己的哭泣会引起她们的担忧。她又闭上嘴站在一旁,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阿箬注意到了璟琉的情绪变化,她轻轻地拍了拍璟琉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璟琉很棒哦,大家都非常喜欢你呢。千万不要因为某些人而对自己产生怀疑,明白吗?”
璟琉听了这话,眼泪都要忍不住落下,她使劲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我都懂的。”
富察琅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叹息。璟琉本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只可惜命运不济,偏偏有那样一个不堪的额娘,实在是可怜。
她把目光投向眼前这两位已然装扮得明艳动人、光彩照人的新娘子,试图转移话题:“这两个小丫头原本就生得天生丽质,此番经过一番精心妆扮,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了呢。”
“谁说不是呢!”高晞月也跟着在一旁附和道:“您瞧瞧惢心和阿箬那副紧张的模样,从一大早就几乎没开口说过话呢。”
阿箬听了,脸颊微微发烫,反驳道:“可是贵妃娘娘,不是都说新娘子不宜多言,以免被人耻笑吗?”
一旁的惢心也连忙点头附和,但由于过度紧张,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来。
安陵容见惢心如此紧张,便走上前去安慰道:“别紧张,也别怕犯错。待会儿成婚的仪式,会有喜娘在旁全程提点你们,确保一切顺利,绝不会让你们出错的。”
众人又闲聊了片刻,转眼间吉时已到。两位新娘子该登上花轿出发了。
因着富察琅嬅的关系,不少妃子都前来观礼,其中包括纯妃、嘉嫔等。她们全都站在上方,笑容满面地俯瞰着下方的两对新人,并友善地调侃着他们,说着诸如郎才女貌之类的吉祥话。
阿箬环顾四周,看到一片红彤彤的景象,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曾经,她也渴望拥有这样的人生,但如懿从未给过她这样的机会,甚至还打算让她与乌拉那拉氏家族的小厮相配。
如果真的那样,她作为一个四品官家嫡女,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成为乌拉那拉氏家中的奴婢?而且想要脱身恐怕比登天还难!
然而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嫁给了海兰察,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她就会成为外命妇。再加上皇上赏赐的官邸,她未来的日子将会好过得多。
就在阿箬即将被喜娘搀扶离去的时候,富察琅嬅连忙补充道:“阿箬,如果你想回来看望本宫,长春宫随时都欢迎你归来。”
阿箬行礼道:“多谢皇后娘娘!”
安陵容目睹此景,看着惢心的目光流露出几丝羡慕之情。
她迈步向前,轻柔地抚摸着惢心的手,轻声说道:“倘若你乐意,日后亦可常回翊坤宫探望本宫。”
惢心泪水朦胧地点点头,凝视着安陵容的眼神饱含眷恋与不舍,略带哽咽地说:“主儿,往后奴碑若不在您身旁侍奉,请务您必保重身体,切勿再熬夜伤身了。熬夜对身子伤害极大的。”
安陵容轻笑,言语间带了几分宠溺回应道:“知道啦,小管家婆。”
此时正值吉时,喜娘赶忙搀扶起两位新娘离去。高晞月见此情景,心中忽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感伤,眼眶微微泛红,感慨道:“待到将来我女儿璟玥出阁之时,恐怕那时我会万般不舍吧。”
安陵容安慰道“璟玥才快八岁,她还能在您膝下承欢好几年呢。”
富察琅嬅跟着点头道“海兰说的对,而且晞月你也无需过于担心,现在咱们大清国富民强,说不准这公主和亲的事儿就成了过去式了。咱们母女分离的痛苦也不用再承受了。
翊坤宫
高晞月紧紧盯着正在淡定绣花的安陵容,神色间满是焦虑和不安:“本宫所言句句属实,皇上真的对我身边的魏嬿婉动了心思,你倒是说说,本宫应该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