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文还想靠爱情故事保命，看到眼前俩女鬼这样，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故事讲完了？那开始吟诗吧。”寻音对故事不感兴趣，所以直接要求顾知文进行下一步。
这就更让顾知文心中忐忑。
故事不能打动女鬼，那就算吟出流传千古的诗句，意境也会大打折扣。
到时候，女鬼听的不爽，自己小命难保。
于是顾知文没吟诗，还是小心翼翼的大着胆子，问坐在对面的两个大妖。
“吟诗可以稍微等等。”
“故事讲完，我想先问两位姑娘一个问题。”
“你们听完我讲的故事，心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他总要知道，这俩女鬼，对故事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好对症下药，继续深入打动对方。
不然等到吟诗环节，不足以打动对方，自己危矣。
听到顾知文询问，白狐云梦淡然开口：“应该是仙凡有别。”
“两人云泥之别，凡人断然不该有此妄想。”
寻音显然也是同样的观点，闻言立刻表示赞同：“没错，凡人觊觎天上仙子，还偷看洗澡，已经是奇耻大辱，应该当场击杀。”
“仙子怎能落入凡尘，明珠蒙尘？！”
顾知文哑然。
两个女鬼这么理解，他还怎么说出描述爱情的诗句？
还怎么打动她们，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虽然换个角度，牛郎的行为，确实像是流氓，偷看人家洗澡，还偷人家衣服，简直不要脸。
后面再看，织女落单后，牛郎更像是拐卖织女回家的人贩子，限制织女的自由，且拒绝让其回家。
最后生下孩子，企图断掉织女身为仙子的人生。
这样的爱情，真要较真儿，确实该唾弃。
可千百年来，所有人都当这是爱情传奇，为之歌颂。
顾知文要吟的诗句，就是为牛郎织女的爱情所作。
这个时候，故事如果不能定义成爱情，那描写这段爱情的诗句，就没了依据。
所以顾知文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反驳对面的俩人。
“两位姑娘此言差矣。”
“仙凡虽然有别，身份虽然不同，可一切都抵挡不住真正的爱情。”
“爱情？”寻音皱眉：“说的可是那些人族之间的感情吗？”
“我大概听说过一些。”
“不过这跟仙子有什么关系？”
“能成仙，理应斩断这些凡俗困扰，才能超然世外，逍遥仙道。”
就像她们，修炼首先要丢掉的，就是身为动物的本能。
只有不被动物本能控制，才有超脱成妖的机会。
大妖想要成仙，自然也要如此。
顾知文所说爱情两个字，她们听了没有任何感觉。
白狐云梦也是如此。
她本来性子就清冷，除了对进入识海又进入心里的小书生比较在意，其余事情，都无欲无求。
这时候，脸色也是平静如水。
顾知文心里升起深深的挫败感，这俩女鬼，心硬如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