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降谷零抱着昏迷的木之本枫突破海面,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唇边混杂着一丝血色的海水随着动作流入咽喉。
游轮的工作人员早已将一艘救生艇划了过来,降谷零和木之本枫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回到了救生艇。
看着身旁双眼紧闭的木之本枫,降谷零面色不自然地擦了擦嘴唇,虽说是为了救人,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可恶……怎么在关键时候变回来了?!”
什么声音?
降谷零疑惑地环视了一圈,发现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没有说话,而且他们看上去没什么太大反应。
“幸好金毛混蛋及时赶了过来,真是累死我了……”
松田阵平无力地靠着木之本枫的脑袋,他一抓住木之本枫的手就变回玩偶的形态,只能看着木之本枫掉下去。
熟悉的语气和称呼令降谷零面色惊变,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小玩偶正在苦恼地揉着卷曲的黑发,口中还絮絮叨叨地抱怨着糟糕的晚宴。
“松……松田……”
“松田!”
颤抖的呢喃声淹没于焦急的呼唤声之下,松田阵平抬头看向远处飞来的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完全没有注意到降谷零的不对劲。
诸伏景光缓缓落了下来,询问道:“真是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真是吓死人了!”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伸手试探了一下木之本枫的鼻息,“呼……幸好没有出事……”
松田阵平有些迟疑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阿枫好像没看见我一样,直接从海景观台上跳了下去……”
降谷零呼吸愈发急促,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他死死盯着交谈中的三人,眼前的一切真实得不似幻觉。
“hiro,松田,萩原……”
轻轻的呼唤声令诸伏景光一怔,他颇为惊讶地望向身后的降谷零,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松田阵平奇怪地揉了揉耳朵,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叫我们?”
“hagi也听见了……”萩原研二迟疑地回应了一句。
降谷零见状想上前与三人说话,谁知他们下一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短暂而又虚幻。
“zero好像看见我们了!”诸伏景光惊呼一声,刚刚zero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三人,眼中的震惊都快实体化了。
“什么?!”x2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不可思议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不是只有与木之本枫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看见吗?
突然消失的三人使降谷零伸出的手僵在原地,他只能失落地收回手,嘴边露出一抹落寞的笑容。
他真是一个蠢货啊……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咳……咳咳……”
此时,木之本枫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几人的思绪,警校三人恰好挨着木之本枫的脑袋,所以木之本枫一醒来就瞥见了挤在一起的三个小脑袋。
原本想要扶起木之本枫的降谷零一愣,正常人的眼睛在苏醒后会先看向上方,但木之本枫的眼珠却不自觉地转向右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旁边一般。
也许……他刚刚看见的三人并不是幻觉……
木之本枫面色迷茫地转头看向星光点点的夜空,他的脑袋依旧有点晕,唯一的记忆只剩下海中游向自己的身影。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降谷零按耐住心中的好奇,俯身看向尚未完全清醒的木之本枫,发丝间的水滴落在木之本枫的额间。
木之本枫缓缓坐起身,他晃了晃眩晕的脑袋,声音沙哑地问道:“救我的是安室先生吗?”
“嗯哼……不行吗?”降谷零轻哼了一声,“难道想让人鱼救你吗?”
“安室先生的确很像人鱼啊……”木之本枫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他真的觉得降谷前辈在水下的姿态像极了人鱼。
过于直白的赞美令降谷零一时噎住,他有些不自在地望向其他地方,原本想要提的问题也没有再问出口。
“他们在水下干什么了?”松田阵平困惑地看着气氛诡异的二人,“阿枫居然觉得金毛混蛋像人鱼?!”
萩原研二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小降谷的样貌完全可以胜任人鱼的角色。”
“喂喂……这是重点吗?”诸伏景光无语地吐槽了一句。
说完,诸伏景光起身绕着降谷零飞了几圈,但降谷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怔怔地注视着平静的海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当诸伏景光疑惑不解时,一声枪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五人迅速抬头看向前方,只见真里纱织用力握着手枪,枪口直直对着长谷川弘哉。
伴随着阵阵硝烟,长谷川弘哉没有声息地倒了下来,心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西装。
柯南和阿笠博士急忙上前查看长谷川弘哉的生命体征,但只摸到了逐渐消失的脉搏。
“哈哈……哈哈哈……”真里纱织随手扔掉手枪,大滴大滴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
见状,松田阵平愤愤不平地说道:“她和长谷川弘哉究竟有什么过节啊?”
长谷川弘哉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只要警视厅成功逮捕长谷川弘哉,降谷零一定会通知警察厅接手长谷川弘哉的事情。
降谷零微微垂下眼帘,虽然他心中也有些遗憾,但不能表现得太过失望,因为“波本”不会希望长谷川弘哉泄露组织的秘密。
“嗯……那个……”萩原研二迟疑地挠了挠脑袋,“这个东西是不是没用了?”
闻言,木之本枫,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疑惑地看向萩原研二,他的手中正抱着一个小巧的u盘。
松田阵平的眼睛倏地瞪大,“你从什么地方摸来的u盘?!”
“怎么感觉和黑衣组织交易的u盘一模一样?!”诸伏景光连忙接过u盘,他仔细观察了一遍后发现与黑衣组织的那个u盘没有太大的差别。
萩原研二干笑了几声,他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只是顺手摸过来而已,至于重不重要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