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峰所在只有座五六层高的楼房。
因此，在不远处，位于十二层的顾炎武等人能以最佳的位置观察着他。
“我就说嘛，他一定会背叛我们的。”
周羽丝毫不意外地说着，“你们所组织的所谓‘攻坚’行动，也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除了送死，没有第二种结局，早就该听我的，让我去杀商风。”
自顾自说完，没有等顾炎武回答。
他便撞开了玻璃窗，以抛物线的姿态，飞落向了杨峰所在楼房。
“不过，至少确定了商风便是那个幕后boss。这对于我们夜行司而言，是个巨大的突破。”
拿出一个特殊的手机，顾炎武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沉声说道，“部长，已经确定恶魔始祖的身份，他叫商风。”
“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很年轻。
年轻到有些……稚嫩？
电话挂断。
顾炎武看向身边的两拨人。
“追踪器在正常运行吗？”
“在的，司长。”
“那就好，只要杨峰跟着商风，我们就能掌握他的踪迹。”
杨峰与周羽隔着十几米。
对视着，像是许久没有见面的老友。
“虽然你本来没有我帅，但也挺有气质的。”周羽露出遗憾的表情，道，“但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我真担心你还能找到女朋友吗？我想，哪怕是福瑞控，也受不了抱着一只蜥蜴睡觉。”
“作为朋友，我想要警告你，离开这里。任何胆敢伤害我主的人，我都会将他杀死。所以——”杨峰将爪子伸入口中，使劲一掰，掰断了一枚大牙。
像是在自虐般。
但当他将牙齿捏碎，手心中忽然冒出难闻的黑烟。
那是一枚追踪器。
是昨天镶嵌在他牙齿里的东西。
“看来，你确实已经完全效忠于商风了。”
周羽拔出唐刀忤逆，表情逐渐变得狰狞，“所以，我会帮你解脱的。就当你称呼我这一声‘朋友’的还礼吧。不用谢我。”
身体微微前倾，身体瞬间蹿出，脚下的石板楼都发生了龟裂。
本来就只有十米距离的两人。
此刻已经撞击在了一起。
唐刀与利爪的碰撞，撞出片片火花。
两人如同相向而驰的火车撞击在了一起。
速度骤然变为零的瞬间，冲击波将楼顶搭建的衣架全部掀飞下楼。
最纯粹的战斗。
最原始的战斗。
开始！
……
某条街道上。
头戴银冠，身穿长拖尾的白色苗服的【蛊女】赤脚光足，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一边行走，一边泪眼婆娑地哭泣。
“喂，这位女士，你怎么还没有离开？地震就要来了，快离开这座城市。”
一名巡逻警察看到了【蛊女】，
虽然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赤足而行，还在哭泣，
但在这种巨大灾难到来前夕，这些似乎也并不重要了。
眼见没有得到回应，巡逻警察就想要走近询问。
但——
“不！不要靠近我……”
【蛊女】看到警察，拼命地摇头，本能地伸出手阻止，拒绝帮助。
但忽然间，那警察忽然像是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在了地面上。
而后，他的肉体便迅速分解。
只是一个眨眼间，便完全消失不见。
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