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些,也不过是付高升曾经在她跟前分析过的话。
她觉得很对啊。
她现在算是觉醒了,有些东西就得靠自己去争取,不然什么都得不到。
“你什么你?我从来不知道,你心思这样恶毒!
你还想着亲家的爵位呢?你当人家没儿子?还是人家的儿子不够优秀?”
江宏才连连质问,林代双眨着眼,一时上不来话。
是呀,元家的儿子听说很优秀的。
瞬间,她在心里把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又给推翻了。
江丹雪见林代双被江宏才质问的说不出话来,腾站起来说:
“爹,你朝我娘发什么火?元家儿子优秀怎么了?才十二呢,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不知道。”
“闭嘴!”江宏才猛的看向江丹雪,声音冰冷的说:
“江丹雪,你的心思得有多恶毒,才能轻易张口就去诅咒别人家的孩子?”
“我,我,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江丹雪梗着脖子,“胡同头上那家儿子都十三了,前两天感染风寒,还没了呢!”
“闭上你的臭嘴!”江宏才指着她狠狠的说道:“你再这样无状,休怪我无情不认你这个女儿。”
“啊,娘啊,你听我爹说的什么,他要为了外人不认我这个女儿啊。”江丹雪跺着脚摇晃着身子,歇斯底里的哭道。
“小雪,别哭,别哭。”林代双轻轻握着江丹雪的胳膊,安慰道。
随后,又看向江宏才,“你干什么呢,不同意就不同意,朝小雪发什么火?”
“你难道聋吗?听不到她说的话吗?那是人话吗?”江宏才生气的指着母女二人,连连发问。
“小雪说的也是事实啊,真有那么一天,元家不得让逸儿入赘啊?”林代双理直气壮的说。
江宏才指指江丹雪,指指林代双说道:
“你们不要想从谁手里接任什么职位了,成天惦记的什么恶毒心思都生出来了。
我告诉你们,我的县丞真到了要退下的那一天,我谁也不会给。
还有,江逸,他的抱负不会在榆林,小小的县丞一职,他还看不上。
至于元家,你们想都不要想,只要我在着一天,你们谁要是敢动歪心思,我定会揭了他的皮。”
说罢,他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花厅。
看着有些迷蒙的天空,江宏才终于明白,为何江逸不愿与家里人说这些事了。
不知何时,这母女二人竟变得如此可怕。
何时开始的呢?
噢,对了,好像就是从江丹雪成亲以后。
江宏才回头看了一眼花厅,目光在付高升身上扫了一下。
今天,付高升除了叫了他一声岳父,再一句话没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可真会装!
这个人简直是一头恶狼啊,逸儿离开榆林也好,山高水远,付高升想干点什么,也不方便。
这,就是逸儿一定要离开榆林的原因吧。
逸儿不想他夹在中间受气,所以,才要离开。
他叹了口气,心中生起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