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雪狠狠的缓了一口气,说道:“我刚刚在街上听到有人说,江逸辞掉主簿一职了。”
付高升一脚踏进花厅,听了江丹雪的话,急忙走上前问道:“小雪,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老太太他们走的时候,江宏才让他两口子也赶紧回驿道。
结果,付高升得了风寒,一直发热,江宏才才没有赶人。
今天刚好了一点能爬起床了,出来找江丹雪,没想到听到这样一个惊天的消息。
“是真的,我难道能瞎说吗?”江丹雪跺了一下脚,咬牙说道。
林代双急的团团转,“这,这,会不会是外面瞎传?你爹都没说过。”
付高升闻言,眼珠快速转了几圈,说道:“会不会我爹也不知道?”
江丹雪双手一拍,“哎呀,还真有这个可能!江逸一贯爱胡作非为。”
付高升搓着手在花厅来回踱步,片刻后突然停下来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江丹雪上前催促道:“快说啊。”
“是不是因为祖母提到让大堂哥过继的事,舅子怕有一天真的谁过继过来,爹的县丞一职落在别人头上?”
他其实是想说,江逸是不是怕无法接任江宏才的县丞一职,又不想让自己得利,故意这么做的啊。
但这样说太显眼了,他只好将这事按在江老太太头上。
“肯定是,肯定是!”江丹雪闻言,跺了一下脚,拍了一下手,肯定的说道。
林代双看向江丹雪夫妻二人,迷惘的说:“可是逸儿他都是主簿了呀。”
“娘,主簿哪能跟县丞比啊?”
江丹雪挽着林代双的胳膊,皱眉说道:
“江逸是不是担心我夫君入赘,接了我爹的县丞,压过他一头啊?”
林代双垂眸想了想,抬头望向江丹雪,“也有这个可能哈,你说说,你是他亲姐姐,他成天跟你比来比去干啥啊?唉……”
付高升低着头,脸上满是不甘。
他在心里不停的咒骂江逸,骂他为了对付自己,不惜辞了主簿一职。
江宏才踏进花厅的时候,就看到林代双三人各坐一边沉默不语。
个个脸上写满了心思。
他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林代双闻声,猛的抬起头。
见江宏才回来了,她急忙迎上前,“他爹,你知不知道,逸儿他辞了主簿一职?”
江宏才淡淡一笑,走到主位上坐下,指了指茶杯。
林代双赶忙给他倒了一杯茶,着急的问:“逸儿他辞了主簿一职,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江宏才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笑道:“我知道啊,都辞了两天了。”
“他凭什么私自做决定?”林代双生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似觉得自己这话不对,又说:“他都不跟家里商量商量。”
江宏才“咣当”一声放下茶杯,脸色微沉,说道:
“逸儿都成家立业了,有些事自己做决定就行了。
他身为举人,老师又是莫院长,难道,做的决定还能比我们做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