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三丰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但隐隐中又好似领悟到了点什么。
只是暂时还抓不住！
可当他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茶杯却又一次变化。
这一次，它如同繁星一般，幻化千万。
哪怕是张三丰这般大宗师巅峰的存在，一时竟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天象境！”
此时的张三丰如遭雷击。
他以为自己已经懂得天象境的真谛了。
直到朱翊钧小试牛刀，才让他真正明白他对天象境的理解究竟多么肤浅。
“天地共鸣，借法天地。”
“岂是看一眼就能领悟的。”
朱翊钧的声音如同撞钟声，不断回荡在张三丰的识海当中。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张三丰幡然醒悟，直至此刻他终于抓住了那一线机缘，遁入清明。
而后，他迅速落下。
对着朱翊钧合十行礼道：
“多谢陛下所赐机缘，贫道感恩在心！”
幸好弘德殿中并无外人。
若是让天下人知晓，张三丰这位活了百岁的老人如同学生，拜朱翊钧这个二十岁出头的老师。
不知天下人会作何感想。
“今日领悟，来日张真人定可突破天象境。”
“不过，张真人当真以为天象境就是武者尽头了吗？”
朱翊钧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三丰眉头微皱，低头沉思，似是想到了什么。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武者境界就如同天地一样无止境，天象境之外自然也有洞天。”
朱翊钧话中别有深意。
“天地？”
张三丰面色更加凝重道：
“陛下果然察觉到了这方天地的变化了吗？”
闻言，朱翊钧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他们所说的天地变化无疑是指那日的雨。
尽管当时雨中蕴含的天地之气微不可查。
却逃不过朱翊钧的眼睛。
如今看来，放眼天下也只有他们二人有所察觉了。
“不瞒陛下，那日贫道只是察觉到雨水有些特别。”
“但究竟如何特别，贫道却不知了，今日冒昧进宫便是想寻天象境高手问个究竟，却不想那位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