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范殷说错了一句话,便断绝了自己所有的生路。
范殷此时才真正领教何为祸从口出!
“曹阉狗,你不得好死!”
范殷面红耳赤地大骂起来。
往往人在无能狂怒,便会叫骂。
不过,曹正淳也的确很忌讳别人称他为“阉狗”。
刚刚还笑容可掬,待人也十分有礼貌的曹正淳。
此时,已是满眼的杀意。
他攥紧了拳头,神色阴沉道:
“咱家倒要看看,你我之间究竟是谁先不得好死!”
“带走!”
一声令下,范殷以及家眷,共计五百人都被东厂和锦衣卫抓走。
长街两侧,无数吃瓜百姓望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震惊又唏嘘。
他们不禁感慨,一位当朝从二品的高官竟在一夜之间殒落的如此轻易。
然而,他们却不知,范殷和他的家眷被抓只是今夜动荡的开始罢了。
在黎明到来之前,京城的各个方位都出现了大批东厂和锦衣卫的身影。
“咚咚咚!”
一样急促的敲门声整夜都没停过。
今夜,在京城的官员只要听到敲门声就仿佛无常来索命了一般。
恐惧!
害怕!
胆战心惊!
曾几何时,魏忠贤掌控东厂时也是肆无忌惮的排除异己,陷害忠良。
但是这位九千岁再怎么放肆,也从未在京城中展开如此庞大的抓捕行动。
而曹正淳上位之后,他的手段竟比魏忠贤还要狠辣和大胆!
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
曹正淳的背后有天子授意!
也就是说,这场针对京城官员的大清洗乃是彻彻底底的皇权特许!
“乱了!”
“全乱了!”
严府。
严世蕃神情慌乱,来回踱步,已经焦躁的失了方寸。
旁边的太师椅上,严嵩也是面色凝重,坐立难安。
“爹,你要尽快劝劝皇上,不能再继续抓人了。”
“工部大半官员都被抓进了诏狱,儿子这工部尚书还干个什么劲!”
突然,严世蕃跪在严嵩跟前,怂恿道。
“劝皇上?”
严嵩无奈苦笑起来。
“老天爷要降罪,咱们这些凡人能做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盼望天罚不会降临在咱们头上。”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