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刚刚踏足门口,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紧接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他脚边。他定睛细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不正是奉命守护自家宝贝儿子的那位贴身侍卫吗?此刻已然毫无生气,死状凄惨无比……
&34;岂有此理!&34;
中年人大怒,声如洪钟,震得整个天香阁都微微颤动起来。
&34;本督在此,究竟是谁敢如此胆大包天,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34;
天香阁的管事闻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双膝跪地,连连叩头求饶道:
&34;总督大人息怒啊!此事与我们天香阁无关呐,实在是另有缘由啊,请您明察!&34;
此时,原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锦衣少年听到父亲的怒吼声,急忙在侍卫们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只见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物品,显然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而锦衣少年和其他幸存下来的护卫们也都伤痕累累、鼻青脸肿,再也不复之前的威风凛凛,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爹,就是这小子杀了青鸿,不仅如此,他还对孩儿大打出手,言语对我进行辱骂,甚至连爹您也不放在眼里,简直无法无天!快将此人剥皮抽筋,好让他知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tm的!这混蛋王八蛋,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分明是他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如今反倒成了我的不是。只可惜这里乃是他人的地界,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唉……”
付东流紧紧握住手中的魔刀,暗自咬牙切齿,已然做好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打算。
然而,未等他有所行动,那中年人已是怒不可遏,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向锦衣少年。这一掌力度惊人,打得少年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不禁捂住自己又白又净的脸:“爹,您这是干嘛,我还是不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的私生子?”
“哼!老夫岂会不知你是什么货色?今日之事何等重要,再三叮嘱你不得生事。不想我方才离开片刻,你便将事情搞砸。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老夫怎会有你这样的逆子……”
“蠢材!”
紧接着他迈步走上前去,双眼紧紧地盯着付东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与此同时,付东流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里暗自琢磨着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应对策略,同时还不忘仔细观察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总督大人。
只见这位总督一脸威严,不苟言笑,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庄重而大方,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质。尤其是他身上那股悠长绵密、源源不绝的气息,更是让人难以捉摸其深浅。
付东流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心想这样厉害的人物绝非等闲之辈,如果真动起手来,自己恐怕连三秒钟都撑不住。面对如此强敌,到底该如何是好呢?正当付东流焦虑不安之际。
那位总督大人却始终面无表情,只是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宝贝儿子冷冷地说了一句:“还不快过来向公子赔礼道歉,然后赶紧滚开!”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我给他道歉,爹他真是你私生子,你没抽风吧?”
锦衣少年不可置信的挠了挠头。
“快滚过来,公子我替犬子给你赔不是了,只是麻烦问一下,公子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回来我单独登门拜访,今天实在有重要的事情!”
付东流也没有想到他会来句这,直接不假思索道:“我师从青云门,沐清羽是我师兄。”
“原来是青云门的高徒啊,怪不得,快点滚过来道歉。”
中年人又催促了一下,锦衣少年这才不情愿的来了句:“对不起!”
而付东流还恬不知耻的回了一句:“没关系。”
“咱们山不转水转,日后定会再相见!待到那时,不知你是否会为今日之事感到懊悔呢?”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紧接着,总督高声说道:“今日天香阁所受之损失皆由本督一力承担!诸位无需担忧。快快动手收拾一二,好让在场的众宾朋以及这位公子尽快入座。”
话音未落,那管事便如获大赦般,屁颠屁颠地忙活起来。
“期望十日之后的边境试炼,仍能与君相逢。
说罢,他转身离去,带领着那位锦衣少年与一名浑身上下被黑袍紧紧包裹的神秘人一同离开。
这名黑袍人周身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草原气息,仿佛常年与牛羊为伴。仔细嗅闻,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膻味。嘿,莫要问我如何得知,只因数年前我也曾为了生计奔波于各地,其中内蒙更是常去之处。
付东流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那里,却意外地瞥见了黑袍人背后垂下的穗子和那显眼的金钱鼠尾辫!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会如此大胆?
这个小小的意外,使得在场的每个人对付东流都心生忌惮与敬畏之情。
毕竟,这位公子竟敢当众殴打总督之子、斩杀其侍卫,而令人惊讶的是,总督居然并未为难于他。
要知道,化气境可是能开创宗派的顶尖存在啊!这位年轻的公子年纪轻轻便已臻至化气境,实在令人惊叹不已。不知在那象征着年轻一代最强战力的龙凤榜上,是否也有他一席之地呢?
可以想象得到,以他的真正实力必定更为强大恐怖。那位阴鸷老者在他面前连三个回合都撑不住!
就连月影轩的头牌花魁苏婉清姑娘,也对这位神秘莫测的付东流充满了好奇,急切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管事,请将那位公子请来我的闺房一叙。”婉清轻启朱唇,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然而,一旁的管事却面露难色,急忙开口劝阻道:“婉清姑娘啊,此人身份不明且来历可疑,实在太过凶险!”
婉清微微一笑,美眸流转间透着坚定和自信,轻声说道:“无妨,管事不必担忧,我心中自有分寸。”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越发迷人,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清新脱俗而又高不可攀,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