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人已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还会这样?这就是钱固然今天要重点讲的天梯术…以此为例,已经剖析得十分明白。
最后,就该回答何考的那个问题了,是谁制造的传言?
通常情况下,假如按照“谁收益就是谁干的”这条原则,那么应该是高雪娥干的。可是钱固然却告诉何考,据他分析调查之后发现,这是方奇志故意放出的风声。
至于方奇志为何要怎么做,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说到这里,何考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有哭笑不得道:“老钱,你怎么会打探到这么多情况?”
钱固然苦笑着摆手道:“哎呀,职业病,望气门的职业病!我这病情,还不算是太严重的。
既然提了副总裁,总得深入了解一下顶头上司。还有某些事情,不把相关情况弄清楚,也总感觉不放心,倒不是对谁的隐私感兴趣。
小考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可能得罪了事业部的一把手?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和娥总关系不错。
我刚到事业部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一些话,有关娥总与你的,肯定是不太好听,不知道那位方总听见了会是什么感觉?”
何考:“他是什么感觉,我哪能管得着?而且级别差得太远,就算他平时想找我的麻烦,也不太容易够得着。”
这倒是实话,方奇志平时管的事情与何考负责的工作,中间差着好几个层级呢,哪怕到了部门内,还得越过高雪娥和黄小胖。
往细了说,何考来的时间也还短,更每得罪什么人、犯过什么错,就算想收拾他也得等个机会、找个借口吧。
所以要是今天钱固然不说,何考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如今身为隐蛾,说实在的,他也不担心这茬了。
钱固然:“可现在是我被方总针对了啊!这多少也是受你的影响,整个分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跟你的私交最密切,你是我的人。
方奇志这个人,把栖原分公司看成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原先只有一个刘副总,凡事都对他言听计从,他一直不愿再增设一名副总裁。
最近集团总部又任命了一名副总裁,他心里老大不愿意了,只是没办法,偏偏这个人又是我,他能看得顺眼才怪呢!
我刚在医院里躺几天啊,他就向集团总部报告,说是工作安排不开,我又迟迟不能到任,建议再任命一名副总裁取而代之…
我总算及时出院了,这才刚上任不到一周,他已经有好几件事在跟我别苗头,看样子是在暗示大家选边站啊。
他是一把手,而我只是新来的副职,大家要站恐怕也只能站他。
我自问从未开罪过此人,更没想着要跟他争权夺利,只想着提拔了之后能清闲一点,可是他对我的怨气,多少也有点你的关系吧?”
何考一阵无语,这事要他怎么说?无论哪个公司或机关单位,只要有点规模,所谓的派系问题就避免不了,就算你自己不想站队,也会有人替你划分阵营。
在他人眼中,何考既是高雪娥的小奶狗,如今又是钱副总的狗腿子,怎么都不会受方总裁待见的。
何考:“你跟我说这些干嘛,诉苦吗?这才当上副总裁,难道就想着把方总弄走或弄下去,你来当总裁?这事我又帮不上忙!”
“说这些话,就是个引子,跟你介绍一下什么叫借天梯。天梯术的后果有好有坏,若是梯子架得不好,说不定还会被摔着。
刚才有两位术门前辈来找我了,心盘门的五阶江湖人余上征,还有丹鼎门的五阶采药人万钟乐,我也用了一招借天梯…”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钱固然终于切回了正题,介绍了刚才的事情,重点是他告诉了那两位前辈自己的猜测——何考可能是江道祯长老的秘传弟子。
这件事,钱固然怎么也得跟何考本人通个气。有了方才的铺垫,何考已完全能明白他的用意。
何考:“原来如此,多谢了!早就知道老钱你的门道深,没想到会有这么深。”
钱固然摆了摆手:“一点小门道而已,你见识浅才会觉得深,但对方也是老江湖,一听就能明白,未必能如我所愿。
他们本人或许不便再亲自出手,但可以指使别人,那些没有听过这件事的人,继续在暗中针对你,目的仍然是查出隐蛾的身份。”
何考:“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宗法堂不是已经公布了隐蛾的情报,申明隐蛾之物无法谋夺,还对隐蛾发出了公开邀请吗?”
钱固然叹了口气:“明面上是如此,但背地里恐怕还是各有各的想法。比如余上征,他有私人的原因,就是为了查找余虹练的下落。
还有一点,隐蛾之物虽不可谋夺,但查出了隐蛾的身份,若有办法胁迫此人,仍然等于掌握了隐蛾之能。
隐蛾的能力实在太让人羡慕了,不论好事坏事,干什么都方便。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不能让人识破了身份…”
何考:“教训还没受够吗,居然还敢私下派人追踪隐蛾?那岂不是葫芦娃救爷爷,打算一个一个送?”
钱固然居然被逗笑了:“你这个比方…不太合适吧?葫芦娃可不是反派,假如他们是葫芦娃,爷爷又是谁?谁又是蝎子大王和美女蛇呢?”
何考也被自己逗乐了:“原来你也看过那部动画片。”
钱固然:“那是很久之前的老片子了,我年纪比你大。”
何考心里想的是,居然有人打算暗中盯着隐蛾,这是不是吃错药了,这种事连宗法堂长老都没法办到吧?
别说他这位真蛾,哪怕曾经的假蛾小胖,只要被人暗中窥探,也立刻就能察觉。但两人好像很有默契,不约而同谁都没提到黄小胖。
就算在这种场合,钱固然以神识查探过周围,确定无人偷听,但仍保持了应有的谨慎。
何考无意间又瞄了钱总的大办公桌一眼,因为那上面放着一对金黄色的镇纸,錾刻着别致的梅枝图案,就是何考交给姚律师的东西。
何考的原话,是让姚律师帮他换成现金,代理费以及相关的各种费用,就从里面扣除。可是姚律师一直没跟他提结账的事,今天这对镇纸却出现在老钱这里。
何考刚才一进屋就看见了,但是钱固然没提,他也没主动问。
此刻钱固然发现了他的眼神,才像刚想起似的,起身拿来那对镇纸道:“小考啊,你这对镇纸假如真想出手,我打算把它买下来。
先别吱声,听我说,我有很特别的用途,算是占了你一个大便宜!
刚才说的那些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这与我的修为有关,最近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上报宗法堂呢,你可得好好恭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