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连命都不要了？”
“我的异能才a级，我好想要满级的异能啊。”
“谁？刚刚这话谁说的？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还在那儿阿巴阿巴。你小子别让我逮到，要不然我先送你去死。”
“能不能别被他们骗了？谁知道成为蛊王还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要是真像蛊虫一样被他们控制着，你连自主意识都没有，拥有满级异能又有个屁用啊。”
“别管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有人要是想当蛊王那就让他去当。也不想想，天底下哪有那么免费的午餐？”
“也没有免费吧？这个游戏不是会死很多人吗？用人命换来的机会，感觉还挺对等的。”
“卧槽，卧槽，刚刚这话谁说的？朋友，你这是要踩着我们的尸骨上位啊，你到底和谁是一伙的？”
“不是，能不能用脑子想想，人家高维人凭什么帮你实现阶层跨越啊？就凭你是他选中的角色？他跟你一句话都没交流过，这就处出感情来了？不会真有人信吧？”
“……”
在热火朝天的讨论声中，张泽霖叹息着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公告发出来的时候，就没想着能制止所有人。”
“人总是贪心的，就算把道理拆开了掰细了揉碎了摊在他们面前，也总有人听不进去，想冒着风险搏一搏。”
钟繇嗯了一声，“人性嘛，正常。”
张泽霖：“还好我们都不想成为蛊王。”
钟繇：“我有点想。”
张泽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缓缓转头：“……嗯？？你说什么？！！！”
钟繇：“我说，我有点想成为蛊王。”
张泽霖崩溃：“为什么？！公告里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道理你不是不懂，成为蛊王的确会得到很丰厚的奖励，但是你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啊！
你得考虑考虑以后，这游戏说是让角色和玩家相互选择，可游戏开始直播的时候经过咱们谁的允许了？
我们是弱者，我们没有话语权，我们的归属是人家说了算！万一选择你的玩家是个变态，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钟繇：“……”
她抬眸，轻声问道：“张处，要不然你猜猜看，关于决赛的这些情报，我都是从哪儿得来的呢？”
张泽霖：“……”
从未深究过的问题，但细思极恐。
张泽霖想到了诞生于混沌的午未，以及熊家林明明已经被救了，钟繇却让他给自己带消息，说她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她一个人在混沌里的那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呢？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还是见到了什么人呢？
张泽霖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张夺，蛊王是谁都行，是你更好。”
钟繇惊讶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会和我生气呢。”
张泽霖摇了摇头：“我和你好几年的交情，我相信你的为人。而且你也没打算瞒着我啊，你都和我说了，那真心换真心，我当然能理解你了。”
他知道人是会变的，但钟繇不会。因为她是功德眼那个小丫头亲口认证过的，有大功德的人。
还是那句话。
如果有一天大厦将倾，世界颠倒，钟繇就是地下城最后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