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也就不到四年的光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是有种天真的执拗啊。
不过有一件事她很确定：“天地银行是假币，下面不流通的。”
“什么？！”众人一阵惊呼。
钟繇无奈摆了摆手，“一个地方一个习俗，先不管这个了，就送一刀黄表纸吧。”
章老爷子：“这样行吗？会不会太敷衍了？”
“不会，您放心吧。”
章老爷子当然放心了，且不说钟繇和顾思言是什么关系，就说棠棠和钟繇这同学关系，还有他们江章两家的这个关系，钟繇也不会害他们。
思及此，章老爷子就挥手同意了，“那明天就麻烦你带着棠棠一起了。”
“不麻烦。”
两家人就此道别，约定好第二天一早把戚棠送到江家，和钟繇一起出发去顾家。
到家后，钟繇乐滋滋地给顾思言打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
“小林，你也听说了？”
“嗯，师父他下手还挺快的。”
顾思言笑道：“父亲没有多少耐性，大大傻当初对父亲做的是最过分的，所以才把他单拎了出来，其他人一个接一个，也全都跑不了。”
月光无奈叹气，师祖他果然还是老样子，能动手绝不废话。
钟繇：“师父人呢？”
顾思言闻言压低声音道：“在房间看母亲留下的本子呢。”
钟繇张了张嘴，“哭了啊？”
顾思言：“那肯定的。”
“唉。”兄妹二人齐刷刷地叹气。
“小林，我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我真的一直以为母亲还活着，没想到父亲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却仍然满怀希望地努力生活着。这就是人类的爱啊，像个迷题一样让人堪不破。”
“大概等你遇到你喜欢的那个人的时候，就能明白了吧？”
顾思言面无表情，一副不碰情爱的决绝模样：“小林你是说，这世上还有其他和我一样无性别的存在，不仅内外兼修而且刚柔并济，还像我一样有着雌雄莫辨气质美感的人？”
钟繇真诚发问：“你要脸吗？”
顾思言：“……”
他哭唧唧，“我能不能明白这种感情我不知道，但小林你是真的没有心，怎么可以这样对哥哥我呢~~~”
钟繇想挂电话了，男妈妈撒起娇来可真让人受不了啊。
“大大傻明天葬礼你会去吗？”她问道。
顾思言一滴眼泪都没有，秒收回他假哭的表情：“他也配？”
“我就知道。”钟繇叹气，“你不仅不会去，来吊唁的人明天要是单纯去参加葬礼也就罢了，要是有人借着参加葬礼的由头和顾家那些人拉拢关系，这些人全都会被你加入合作黑名单，是吗？”
“小林你可真聪明。”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