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愿没再多说，依旧把红线系在她的腰间，快步跟随阵法前进。
突然，寐神感觉进入了一方独特的小天地，身上的疼痛不仅缓解了不少，神志同样清明了一些。
黑气没有掩盖此地，但此处只是一个小空间。
“这是最后一个补给地。”
神愿坐下，凝神静气。
“这混沌之地，到底有什么？”
另一位神君没有坐，站在她身前，扫视四周，这空间完全隔绝混沌之地，可以说是绝佳的隐匿之地。
“可以颠覆神界的东西。”神愿淡淡回答道。
“啧，自作自受。”黑发紫眸的神君挑眉，不客气回。
“你，对本殿很不满？”
“殿下。”寐神道，“你忘记了我们的过往，本君自然不满。”
红绸悄无声息地绕上某神君的嘴。
白衣神君闭目养神，对此种情景并不理会。
“出去之后，小心空中飘浮的烟尘。”好一会儿，养神完毕的神愿殿下起身，长长的银发拂过另一位垂下的手臂，经过她身边。
寐神微微皱眉，还是跟随而上。
走在第三层，空中果然多了很多微尘，那些微尘和普通的微尘不一样，走着走着不过一会儿，微尘便聚集在一起，妄图钻入她们的神躯。
不过外有神力护体，一时之间倒没什么危险。
只不过越走，寐神越觉得护体神力不太稳定。
她们脚下已没有引路阵法，尽是一片虚无。
无数恶神隐藏其中，似乎在等待她们神力枯竭的时刻。
寐神握紧了手中的神剑，金光和着些许戾气，一招，破去周身的微尘汇聚。
神愿眼睛不眨，右手的红绸甩出，不断延长，将周围的烟尘扰乱。
“这是什么？”寐神感觉完全破不完，几乎很快的速度，它们又会凝聚在一起，向她攻击过来。
而她，只要沾到一点，神力便会变得不稳定，神躯很容易被伤，她只能边躲开边破除。
十分不讲理的东西。
“是一种会侵蚀一切的意识。”白衣神君周围缠绕起泛着蓝金色光芒的红绸，红绸跟随着她的神识，隔开了那些危险的烟尘。
“能够颠覆神界……”寐神低声重复她之前的话，突然想到什么，直接问道：“所以，你很早便知道？而且，没有任何办法能彻底清除。”
“是。”神愿点头，“只能靠神力压制它们的生长。”
“你想突破十重天，是为了这个？”
“嗯。”
“可是你失败了，真是一个好轮回。”寐神毫不客气地落井下石，并没有一点惋惜情绪。
神愿不语，只是一味地阻挡。
“这些东西，又是怎么来的？”寐神见她不说话，继续问自己的。
她之前可没听过混沌之地有这玩意儿存在。
“不知。”
神愿好不容易清除一方，但是另一方的微尘接着汇聚而来。
听到这回答，寐神并不意外。
或许，当初混沌之地并没有这东西，她到这个世界的天花板时，已过许多年。
“你觉得，这里是中心？”寐神眨了眨眼，在危机时刻问。
神愿一顿，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还是摇头：“里面，并无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