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揭宋侧妃老底的宸王妃,多少次因为老皇帝和安皇后的命令,一个字都不敢说。
现在的她,只想突突个痛快,“宋侧妃请放心,这么多年来,宴会都是本妃做准备,像泽儿的婚宴,是多预了五桌左右,就怕有人慕名而来,更怕少了,失礼于客人。
像宋侧妃这般,几乎每次都在宴会当天接手宴会的人,是不清楚安排的,以至于每次都让人死板地按着规矩来。”
宸王妃的一席话,简直将宋侧妃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宋侧妃如同见鬼一般,看向宸王妃,这个一向唯老皇帝和安皇后命令是从,从来不敢向外界透露真相的女人,居然敢对着一众贵妇们,道出真相。
她不怕惹怒老皇帝和安皇后吗?
在座的人,全都看向宋侧妃。
之前,她们听说宸王妃出自将军府,鲜少管府中之事,真相居然如此不堪。
不少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宸王宠妾灭妻。
在宸王妃道出真相那刻,想整倒宸王的人不由得窃喜,太好了,把柄送上门了。
宸王妃不可能说是老皇帝或者安皇后下的令,这也是宸王妃忍了如此之久的主要原因。
如果宸王妃不说清楚到底是谁让宋侧妃摘桃子,明天早上弹劾宸王的奏折就会满天飞。
思前想后,宸王妃打算玩一票大的,“宋侧妃,你不能仗着父皇和母后每次帮你把功劳抢过来,你就认为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简单、直接、粗暴,听不懂的,脑袋就是石头做的。
在座的都是人精之中的人精,一个个的,低下头,假装吃东西,连眼神都不敢往宸王妃和宋侧妃的方向瞟。
宋侧妃目露凶光,伸出食指指着宸王妃,愣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宸王妃知道,这没完!
宋侧妃定会进宫哭诉。
装成小丫鬟,将一切都听入耳中的春桃,将手中托盘的菜放空后。
悄悄地回到新房,将看到、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楼心玥和楚君泽。
“你说父王会怎么做?”
楼心玥问楚君泽,她想听听楚君泽有没有那个胆子。
“不知道!你有什么主意?”
楚君泽反问。
楚君泽问了,楼心玥还真敢说,“母妃不得罪,都得罪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明日早朝,让父王去哭诉安皇后插手王府事务,几十年如一日地欺负母妃,德不配位。”
换位思考,楼心玥会采用这种方法。
让安皇后晚节不保。
届时,难题抛给老皇帝,他也是参与者,如果他不做出相对应的惩罚,会寒了宸王的‘心’!
“好!我会和父王说!”
做与不做,都看宸王。
这可是化被动为主动的一步好棋,端看宸王爱不爱宸王妃。
楚君泽看楼心玥用过膳之后,让人收拾了一下桌面,他又独自出去。
听言风回来报道,齐王世子伙同一班损友,要灌楚君泽的酒 ,别人劝,他就说,“良辰美景,怎么能少了美酒!”
总之不是一般的乱。
楼心玥静静地在婚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