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骂了一会，可惜清风院实在太偏，自是没人欣赏到她们的卖力表演。
紫苏听得上火，她拔剑，就要出去砍人。
不砍死，砍伤总成吧！
“不生气，孙嬷嬷的安睡药煮好了吗？将药渣给扔出来，做得好看一点。”
“没有！”
“那不急，多等等！”楼心玥不慌不忙，让院中的人，等所有的布置都做好，才让紫苏开门。
紫苏黑着脸去开门，开门第一句，直接开骂，“吵什么吵，世子妃的弟弟过世，她哭了一天，被我们骗喝了安睡药，早已沉沉睡过去。
你们倒好，将一个喝了安睡药的人吵醒，你们这么孝顺，为什么不在老夫人面前服侍，反倒在这里开吵。”
几人口干舌燥，站到脚软，还被紫苏兜头兜脸臭骂一顿。
灯笼朦胧的灯光之下，稍显苍白的脸，更是惨白。
楼心玥在半夏的搀扶下，打着小呵欠走了出来。
“两位妹妹，不好意思。姐姐一闭上眼，就想起惨死的泽明，吩咐了司琴给姐姐煮了一碗安睡药。你们拍门，紫苏在里面摇晃姐姐的手臂，你们叫了多久，她就摇了多久，摇到现在，姐姐才醒过来。”
楼心欢和楼心慧都知道楼心玥说的是借口。
不妙的是，她们无法证明这个借口是真的，还是假的。
换而言之，她们被耍了，也无法喊冤。
不仅是楼心欢和楼心慧，与她们同来的几个丫鬟，脸色同样精彩纷呈。
“走吧！边走边说，祖母怎么会被蛇咬了？昨晚弟弟被蛇咬了，当场去世，祖母还好吗？”
这是关心，还是诅咒楼老夫人不得好死。
楼心欢和楼心慧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她们也说不上来。
楼心欢给楼心慧递过去一个眼神，想让她来回答。
楼心慧的眼睛瞪得溜圆，让她回答，她能回答啥，她没有进去，能知道什么。
楼心欢想到楼心慧没有看到楼老夫人的伤口，不知道她伤在哪里。
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祖母的右手被蛇咬了。”
楼心玥听了，暗道一声可惜，怎么没有咬到脖子上的大动脉？
“右手，你们知道是什么蛇咬的吗？你们不会告诉我，也是五步蛇！”
楼心欢麻爪，她只是在一旁看了一眼。
谁知道是什么蛇咬的。
“不知道！”
这下轮到楼心玥不满，“你怎么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祖母。叫人的话，你完全可以吩咐下人，为啥你会亲自过来。”
楼心欢傻眼，楼心玥将她要扣在她头上的帽子，反扣到自个的头上。
她巴巴地跑到清风院，到底图啥？
她真的很想和楼心玥撕破脸。
可惜，她不敢。
连出去放谣言，都被她的一通反问给干哑火。
紫苏和半夏在前面打灯笼领路，楼心玥走在楼心欢和楼心慧的前面。
她们走到福安堂院门口，见到的是周姨娘、王姨娘、欧阳姨娘、赵姨娘和镇北侯府的庶子庶女，全都站在院门口。
“又拿到一条，快，快，将袋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