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初听到映红的话,在中午和晚上睡觉之时,她还在猜想,有没有可能,映红是忽悠楼老夫人和梅夫人的。
估计楼老夫人和梅夫人也猜到了这种可能性。
楼老夫人和梅夫人都太自负,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自然不会要了映红的命。
一旦她将楼老夫人和梅夫人逼到墙角,两人绝对不会考虑查出嫁妆单子的下落,只会杀映红而快之。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的问话方式,就不能从嫁妆入手,免得穿母亲失败。
楼心玥的声音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无比阴森,诡异,她幽幽地问,“映红,你说,你都会做出对不起本夫人的事?”
映红越听,心中越是害怕,她怯怯道,“夫人,映红一向对你忠心,怎么做对不起你的事。”
“不说实话!”
楼心玥掏出一把冷光凛凛的匕首,一刀扎到映红的肩胛骨上。
映红呈被吊的状态,双手,肩胛最是用力部位,伤到用力的部位,血,流出的速度比正常流出的速度更快。
痛感加倍。
她忍不住抱怨道,“夫人,你在下面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上来。想想你以前,对映红最是要好,为什么还要伤害映红。夫人,你可是最疼映红的,你都忘记了吗?”
映红痛到快要窒息,她试图用主仆情来说服楼心玥,让她放了自己。
不用主仆情,楼心玥反倒没有那么生气。
背主之人,和她说主仆情,不是在说她母亲的好心喂了狗吗?
楼心玥在另一边的肩胛骨也刺上一刀。
“不说是吧!时间还长,本夫人的刀子不长眼,你不说,本夫人就帮你放血,直至帮你放干身上的每一滴血。”
楼心玥说话的方式不变,听得映红打心底里发颤。
映红瞬间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说和不说,都是一个问题。
“夫人,是不是奴婢交待了,你就会放过奴婢!”
抵挡不了,说出来,不失是一条路。
“说!”
也不看看自己处在什么状况之下,居然和她谈条件。
她都懒得说。
映红见她没有给出承诺,很是失望。
罢了,她也不是没法子。
“奴婢映红,本是官家子女,自家中犯了点事,全族没有幸免,奴婢侥幸逃了出来。
投靠镇北侯府的梅姨娘,她无法安插人到夏氏身边,于是让奴婢假装卖身葬父,成功打入你的身边,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前的梅姨娘,如今的梅夫人所指使。”
如若不是楼心玥早上听了一嘴,倒被映红给骗了去。
“映红,你做的事,本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是贪赃枉法的李府庶女,只因嫡母不喜,才被记住丫鬟,一开始,你就说谎,可真不是一个好的开头。”
楼心玥在她的手臂扎了一刀,算是对她的惩罚。
被楼心玥点出她的错处,映红心下更是惶恐。
加之楼心玥是懂得怎样让她更痛的。
没了法子,她只能老实交待。
“在你怀哥儿时候,所喝的药中加了能使人生产困难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