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水仙拉着连气都喘不匀的府医上门,“让开!”
水仙没好气地对着方嬷嬷大吼出声,方嬷嬷丢掉的心神,被水仙唤回。
她没有被吼后的生气,也没有以嬷嬷的身份教训水仙,反而听话地后退。
进入寝室,府医在屏风前停下。
水仙那叫一个着急。
着急也没法子,她向梅夫人报告之后,得到梅夫人的应允之后,才走入内室。
府医依旧上气不接下气,加之从外面走进室内,有一个光线适应的过程。
待他看清梅夫人脸上的现状后,他被吓了一跳。
“夫人,你是何时受伤?”
梅夫人抬头看了一眼,绝望地回了一句,“不知!”
此话一出,屋内的人都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刀划伤脸有多疼。
怎么会不知道,说不过去!
既然梅夫人说不知道,作为旁观者的他们,能说什么?
难道对着梅夫人说,不会吧,刀在脸上划过,有多疼。
要睡得多死,才会无知无觉。
“夫人,接下来,让你的丫鬟,或者婆子为你清理伤口,只有将伤口消毒,才会减少伤口感染的可能性。”
府医打开药箱,从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
可能考虑到男女有别,府医自是不敢亲自上手,与梅夫人脸贴脸地上药。
“好!”
梅夫人木讷地应道。
“夫人,听说你受伤,发生何事!”
人未到,声先至。
镇北侯焦急地往里冲。
在梅夫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走到的千工拔布床之前。
‘吸!’
见梅夫人娇美的脸,多上几只血乌龟。
镇北侯倒抽了一口凉气。
“夫君,不要看!”
梅夫人快速闭上眼,做出纯属掩耳盗铃的动作。
让镇北侯心里一紧,他最心爱的姑娘,他珍而重之的白月光。
她是怎么在侯府,他的地盘受伤的。
因为爱,所以为她保留尊严。
他自觉地退出寝室。
他对着他的侍卫冷夜道,“查,去查,看一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伤害夫人。”
方嬷嬷听得腿直打哆嗦,查凶手的同时,必定会问责昨晚所有当差的人。
“查查昨天夜里当差的都有谁,怎么夫人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们竟然毫无察觉。”
当差的人,上心一点,不要睡得那么死,他的琴儿会遭遇这么惨烈的悲剧吗?
他相信,肯定不会。
冷夜问方嬷嬷,当差的人都有谁。
方嬷嬷支支吾吾,好一会,才说是她。
“你当差,那你有听到什么?”
冷夜问道,“没,没有!”
方嬷嬷不敢与冷夜杀气腾腾的目光对视,低下头去,眼神闪躲。
“是真的没有,还是你睡得太沉,没有听到。”
冷夜如同恶魔召唤的声音,再度在方嬷嬷的耳畔响起。
“没,没听到!”
镇北侯见她心虚躲避的孬样,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将方嬷嬷拖出去打。”
候在不远处的几位粗使嬷嬷,应了一声‘是’之后,去拿条凳的拿条凳,去拿棍子的拿棍子。
眨间眼,家伙什齐全,两名嬷嬷将方嬷嬷绑在条凳上,噼里啪啦,不留情面,不遗余力地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