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巡房营的人来到‘鸣冤鼓’的鼓前。
或许是巡房营的一队人马给了府衙当职人员的勇气。
他打开府门,跟着走了出来。
两方人马打了招呼,一同看向鸣冤鼓,举高火把的巡房营,早发现鼓上有一封信。
说真的,在场的人,不管是谁,心中都有点发毛。
不见任何人影,说不定鬼伸冤。
鬼伸冤,不接也得接,不然它会缠上在场的人。
“打开看看吧!”
“好!”
衙役撕下信封,借着火把里火光的亮度,他开始念道,
“小女子如烟,生前乃镇北侯楼老夫人座下的大丫鬟。同为楼老夫人座下的二等丫鬟陌柳为了坐下大丫鬟之位,将小女子推入镇北侯府的荷塘。
小女子死得冤枉,阎皇说朗朗乾坤,恶人须有恶报,小女子方能投胎,望人间的各位老爷为小女子作主!”
衙吏读完,后背已然全湿。
在场的其他人,同样没好到哪里去,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沁出豆大豆大的汗珠。
太吓人!
活了大半辈子,他们都没有见过、听过如此离奇的新鲜事。
翌日清晨,住在府衙附近的人,相互打听,不出半个时辰,整个京城都将这桩离奇的事儿,传了一个遍。
“你说的可是真的?”
“哎,又不是只有我一人听到鸣冤鼓响,多的是人听见。”
“半夜里敲响鸣冤鼓,定是有天大的冤屈。你们听说发生在‘它’身上的事吗?”
在京城人还在讨论,如烟父母本打算去镇北侯府拿一些封口费的想法,被打散。
他们知道,很快地,京城人都会知道她女儿被害的消息。
他们什么都不做,反而落了下乘。
面对的是镇北侯的主子,他们没法子。
一个丫鬟罢了,又不是镇北侯府,他们去告状,不会招致镇北侯府的报复。
想通之后,如烟的父母没有了顾虑,他们和主家告了假,来到京兆府敲响‘鸣冤鼓’!
府尹大人手里还捏着那封据说是鬼申冤的书,不仅心烦,心里还害怕。
“怎么办?那可是镇北侯府的家奴!”
府尹刘大人眼中布满担忧,他没有与镇北侯打过交道,不知道他是否会护住恶奴。
“大人,你也说了是家奴,如烟案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该担心的不是咱们,而是镇北侯府。”
师爷抚摸着胡须,淡定自若道。
“有理!咱们按正常流程走就行。”
两人商定好接下来的流程,又听到‘鸣冤鼓’发出沉闷而浑厚的鼓声。
“又有人鸣冤鼓,今儿的事真多!”
两人走出书房,来到公堂。
一声‘升堂’,衙吏敲击着沙威棍,严肃地站于公堂两旁。
公堂的气氛很是庄严肃穆,如烟父母怯怯地扫视了四周,走到正中央,扑通跪下。
紧张的自我介绍之后,手足无措道,“草民张全发、安氏叩见大人。”
见他们率先介绍自己,刘大人省去了一个步骤,问道,“你们为何敲响鸣冤鼓?”
“启禀大人,草民女儿如烟在镇北侯府当丫鬟,一年前失足跌入荷花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