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儿能有什么事儿，母亲，我先回去了。”
沈雁芙收回看向沈念之背影的眼神，缓了片刻，又恢复以往模样，淡淡的笑了笑，说完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庄氏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对自己的女儿一点都不了解，特别是刚才那前后转变，太过陌生也太过阴狠。
看着沈雁芙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女儿一直爱慕太子，想要成为太子妃，也是太子妃的有利人选之一。
如今女儿年纪正好，到了说亲的时候，如果没有今日的赐婚，她还能让沈雁芙参加太子妃选拔。
她也听说过太子妃人选今年会定下来，已经拖了这么些年，不可能再拖。
京城除了沈雁芙还有好几家适龄小姐都准备参选，都是身份不错的官员家，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氏生来就是克我，现在生的女儿也这般克芙儿，当初怎么没”
“夫人，奴婢扶您回去吧。”
庄氏又看了看沈念之消失的方向，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饰，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泄愤般揉的不成样子，
口中的抱怨差点将心中的秘密暴露出来。
好在身边的孟嬷嬷开口打断，才惊醒了庄氏。
“咳，回吧。”
庄氏看了一圈做事的洒扫丫鬟，轻咳一声，在孟嬷嬷的搀扶下离开了。
话分两头。
沈雁芙回到倾香院，端着的假面瞬间瓦解。
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屋内的气氛低迷，身边伺候的丫鬟都不敢出声，生怕惹了小姐的眼。
在外小姐表现的有多完美纯洁，在她生气的时候，就有多残忍。
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丫鬟已经不知道被沈雁芙折磨了多少次，但是卖身契都在庄氏手里，她们根本就不敢反抗。
反而是出了这个院子，她们都要维护小姐的脸面，不然等待她们的就不单单是挨打了。
奴婢的性命本就不值钱，何况还是死契。
如今只能缩着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小姐快点恢复如初，不然她们的皮又该出血了。
“怜香留下，其他人出去。”
沈雁芙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缓了缓心里的不甘，抬眸扫了一眼屋内伺候的丫鬟，说道。
“是，小姐，奴婢告退。”
除了怜香以外其余丫鬟暗自松了一口气，快速的行礼退下，自觉的带上了门。
怜香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小姐留下她是不是又要打她出气，她虽然是大丫鬟，但是挨打可没见少。
不过好在小姐发泄过后，都会给她一点赏赐，靠着这些赏赐她的家人也能过的很好，这就值了。
“小姐，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
怜香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
“别怕，本小姐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沈雁芙尽管说话很温柔，但是怜香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头低的更低了。
“今日的圣旨想必也该让其他几人知道才行，你去”
沈雁芙眼中算计一闪而过，让怜香将今日看到的传出去，
不需要她亲自动手，想必会有人来找沈念之麻烦，她倒是要看看，沈念之就算有圣旨又如何，能不能成婚还是未知数呢。